部沖刷乾淨,遇到下面的石塊後就折射開去,天長日久,周圍的泥土被剝離得越來越多,慢慢地就形成了一個大坑。我站在坑的中間,抬頭望去,發現這坑竟有兩米多高,上面被茅草以及叫不出名的荊棘遮蔽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光線從枝葉間鑽進來,竟感覺象針一樣扎人的眼睛。那棵柿子樹就長在坑壁上,樹幹有碗口粗細,青灰色的樹皮由於日照少的緣故,竟泛出淡淡的綠色,奇形怪狀的樹根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一樣,牢牢地紮在坑壁上。樹根上滲出的水滴在暗淡的光線下竟珍珠一樣閃著冰冷的白光。謝小芬平日用來賣菜的那副筐子空空地放在地上,那根竹製的扁擔斜靠在坑壁上。
一進到坑裡我就看見了吊在那棵柿子樹上的謝小芬,她上身穿一件米色的外套,下身穿一條青灰色的褲子。看得出來上身的那件外套的年月已經不短了,因為袖口那兒已經有了毛邊,並且肘子那兒還補了個不顯眼的補丁。她的腳上穿的是一雙布鞋,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用手工做的,上面沾著星星點點的泥巴。由於是從下往上看,並且有雜草遮掩著,謝小芬的表情我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我仍清楚地看見她那從嘴巴里伸出來的灰白色的舌頭。吊死的人我以前見過許多,舌頭若從嘴巴里伸出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