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勝過了花某這雙吳鉤劍!”一面說,他左臂再翻,“錚”然聲中,另一口長劍又撤在了手裡。他雙劍在手,劍氣上溢,大有不可一世之感。
尹劍平回頭打量了一下銀心殿那邊,一片漆黑,但憑窗一面,卻顯然亮有一列燈光!事實上銀心殿這一方面的人,當然都在嚴陣以待,而且更顯然是他們已有自知之明,深深知道這方面絕非敵人的對手,由是他們只得暫時採取觀望的態度。
尹劍平很樂意此時出現。他更樂意能在適當的機會里,幫助銀心殿這方面一臂之力,因為幫助銀心殿也就等於是幫助自己!似乎雙方已經沒有再多拖延不戰的理由了。
尹劍平那口玉龍劍緊緊地貼在手腕後側方,他足下非但沒有前進,反而向後面徐徐地退了一步。
花二郎雙手緊持著一雙長劍,那雙腳步,就像是釘在泥地裡的一雙鐵樁,紋風不動!他下盤根基極為穩固。尹劍平只需一眼,已可斷定此人之內功已臻至一個相當的水平,似乎不可以等閒視之!
花二郎的照子當然更是不空!“姓依的,”花二郎說:“你的劍術門路特異,我預感到我們的交手不會超過三招,然後……”說到這裡,他的臉上,似乎現出了一副悽慘。“……
然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說錯了,”尹劍平一直保持著十分自信,“我是不會死的,死的,應該是你,但是……”他微笑了一下接道:“……我有個預感,即使你落敗,也不見得就會死在我的劍下!”
“為什麼?”
“因為你主子會為你保鑣,她不會讓你就這麼死的。”尹劍平一笑道:“因為能夠吸收到你這樣的干將,到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聽了尹劍平的話,花二郎怔了一下,趕忙地四下瞟了一眼,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尹劍平冷哼了一聲:“花當家的,你可以放劍過來了!”
花二郎一曬道:“你可知我這雙吳鉤劍有上下之分嗎?上斬咽喉下點玄關,三尺之內,你休想近身!”
“啊,是嗎?”
說話之時,尹劍平已經向前一連跨進了兩步。花二郎頓時身子大搖兩下,可是他足下仍然如同打下的一雙鐵樁,絲毫也不曾移動。
尹劍平冷笑一聲,鼓足內勁,陡地再次向前進一步!花二郎登時臉上一陣發紅。很顯然的,尹劍平已經踏進了他所設限的“戰圈”之內,也就是進入到三尺範圍之內。這已是極有明顯的挑戰行為,花二郎自是難以忍受。他嘴裡怒叱一聲,兩口金劍同時掄起,同時揮下去。
銀光一閃發出了尖銳的破空之聲,陡地向著尹劍平兩肩上劈下來。
尹劍平玉龍劍向上一挑,“嗆啷”一聲,與對方雙劍迎了個正著。
他已試出了對方花二郎雙手劍勢極沉,而且想到了對方必有妙手。果然,一念方興,花二郎已喝叱了一聲,只見他身子霍地向下一塌,一雙長劍一奔咽喉,一射小腹,簡直是快到了極點,呼嘯聲中,已雙雙遞到。
尹劍平早已料到他有此一手!
事實上他腦子裡正在反覆地思索著一式怪招。這式怪招毫無疑問地得自於吳老夫人的雙照草堂,是屬於該草堂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秘功之一!
那真是一種巧妙的絕藝!
當他腦子裡方自一經思及這手怪招時,手底下已情不自禁地施展了出來!
舉劍,擰身,疾旋,斜撩!
四式呵成一氣!
無可否認的,又是武林中一招前所未曾見過的奇異招法,但是這種招式的威力,竟是大得出奇,巧妙得令人難以思議!
花二郎撲得快,退得更快。
不知怎麼一來,他的一雙長劍已雙雙落了個空,非但如此,尹劍平的那口長劍,竟然巧妙地伸展到了對方雙劍之中,怪的是,花二郎的雙劍竟然一時之間抽不出來。
耳聽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花二郎的一雙長劍已高高地被崩得彈了起來。若非是他生就是神力驚人,這兩口長劍萬萬是把持不住!儘管如此,那種沉實的上彈之力,已使得他雙臂發麻,雙手高舉!這無異是門戶大開。
尹劍平把握住此一刻良機,身子猝然如同閃電般地湊了過去,長劍一抖,已指在了花二郎心窩,後者登時身子一陣發呆,動彈不得!一股冷森森的劍氣,直透進花二郎中衣,如此情形之下,尹劍平只需劍勢向前一挺,花二郎必死無疑!就在此一剎那,一條人影,捷如飛星下墜般地直由長廊上躍身直下。
那是一條纖纖美妙的少女身影!
尹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