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一個真正有什麼功大的人了。”
“那麼會不會是坎離上人本人?”
“不會是他。”甘十妹輕輕搖與頭,說道:“在我這一次涉入江湖之前,姑姑已詳盡地把當今江湖各門派人物,跟我講得很清楚。你知道,姑姑料事如神,論人淪事,是不會錯的。”
尹劍平提高注意力、更加凝神細聽!
阮行已代他提出了疑問道:“主母是怎麼說的?”
甘十九妹道:“我姑姑曾經對我說過這個坎離上人。生平膽小如鼠,行事畏首畏尾。少年時這樣,到了老年更是抱定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樣的一個人,豈會涉足在這種事情裡,所以我斷定絕不會是這個人。”
尹劍平聽到這阻,幾乎由不住心裡擊節讚歎,因為她形容坎離上人的這幾句話,實在是中肯極了。
甘十九妹接下去又道:“以此而推,我猜想非但不是坎離上人本人,甚至於也絕不會是他們雙鶴堂中任何一人所為。”
她眉頭微皺,又道:“以我看來,事實上這個人的武功更在那個坎離上人之上。”
紅衣人阮行聽到這裡,顯然被她這番話驚得呆住了!
甘十九妹輕輕發出了一聲嘆息,清秀的面容上含蓄著一片憂慮!
阮行道:“姑娘何必嘆氣?”
甘十九妹微微苦笑道:“我是在擔心,姑姑把所有的信心與希望都寄望在我的身上,她這麼做可能是錯了。”
阮行冷冷地道:“姑娘也未免太過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憑姑娘這身能耐,普天之下以卑職看來,是無論如何再也難找出第二個人,即使是主母本人,也未必就能勝過姑娘多少。”
“你這種說法倒是和姑姑同一個論調。”
“事實上也是如此。”
“事實上是不是這樣,誰也不知道。”甘十九妹淡淡他說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過於自信和自大,遲早必將會後悔莫及!”
阮行長長地撥出一口氣,頗不以為然的樣子。甘十九妹冷冷地道:“就拿眼前這個人來說吧,我就感覺到他是我一個勁敵!”
阮行搖頭道:“卑職可以斷定他不是姑娘的對手。”
“那要看怎麼說了,”甘十九妹緩緩道:“也許在武功方面,他還不是我的對手,否則,他也就不必這麼張惶地躲著我,可是,話也不能這麼說……總之,我雖然不曾見過這個人,卻感覺到這個人是我此番出道江湖以來所遇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個勁敵!”
說到這裡,她忽然展顏一笑,露出了潔白的一口貝齒又道:“這樣也好,我倒希望能夠見一見這個人,跟他比劃一下,看看到底誰厲害!要不然。這一趟江湖行,豈不是太乏味了一些!”
阮行道:“這個人即使是走。也絕對走不遠,何況由此而前,水旱兩道都有我們的人,我們這就追下去,看看他能走得開不?”
甘十九妹搖搖頭道:“我倒希望他根本就還沒有離開岳陽門的好!”
阮行道:“姑娘說這個人還在這裡,未曾離開?”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甘十九妹冷冷地道:“如果不幸他真的走了,那麼我們派出去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少喪命在他手裡!”
阮行一驚,似乎忽然想起了不妙!
甘十九妹目光在神廟裡轉了一轉,點頭道:“我們走吧!”
嬌軀微閃,翩若驚鴻般地,已經遁出了廟門外。
紅衣人阮行巴不得趕快追上那個人,當下跟蹤而出。
廟房裡頓時一片沉寂。倒只是神案上的一對白燭。“噗突,噗突”地向空中吐著火苗子!映襯著那兩副白木新棺,以及地上血淋淋的三具屍身,倍覺陰森恐怖!
足足有小半盞茶的時間,尹劍平都不曾現身出來。他甚至於像剛才一樣地閉住呼吸,仍然侷促在神案下的角落裡,保持著方才同樣的姿態,一動也不動。對“非常人”,就得用“非常”的措施!尹劍平似乎較先前更為提高警覺!果然,他的機智,又為他再一次帶來了安全!
廟旁里人影一閃,甘十九妹去而復返!
她的身法全為輕巧,輕巧到像是一隻穿窗而入的燕了,不驚塵灰那般地已經落在了廟房裡。緊接著她身後紅光閃爍,紅衣人阮行持著燈跟蹤而入,他不明所地問道:“怎麼。姑娘又回來了?”
甘十九妹娟秀的臉上帶出了一種失望,那雙澄波的剪水雙瞳仍不死心似地,緩緩在這間廟房裡移動著。
她當然不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