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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冼冰道:“你……你剛才已經知道了,是不是?……”

尹劍平又點了一下頭,忍不住熱淚滂沱墜下!

冼冰苦笑道:“難得你……識大體……到這時,才將內心悲傷……發洩出來……誠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昔日只看出你根骨不凡……生性忠厚……倒還不知你竟是忍辱負重之人……更沒有看出你還是一個身懷絕學的少年奇人……孩子,是嗎?”

尹劍平微微一驚,屈膝跪倒。

冼冰慘笑道:“起來吧!我沒有絲毫責怪你的意思……你對本門的忠心不二.在你入門之始,我已觀察得很透徹……這一點掌門人也看得很清楚,否則,萬萬不會把你派在我身邊來當差的。”

“老宗師聖明!”尹劍平叩首道:“弟子的確帶藝投身,但絕不如老宗師所贊如此之高,弟子並無意隱瞞掌門人與老宗師,只是時機未到,故而未曾稟告自白,尚請老宗師開恩不罪!”

“一鷗子”冼冰輕嘆一聲,道:“若非你剛才以本身‘小天星’真力灌輸我身體之內,我此刻早已氣絕身亡,你年歲不大,竟然得擅‘六合門”內功精髓,誠是不易,你既然身負如此絕學,卻甘心屈就做我身旁一名雜役弟子……這又是為……什麼?”

尹劍平沉聲道:“老宗師有所不知……弟子乃是遵奉先父臨終旨意,要吃盡人間至苦,學盡人間至功!”

“吃盡人間至……苦……學盡人間至……功。”冼冰驚訝地打量著他,道:“你可曾這……麼做了?”

尹劍平點頭道:“弟子確實這麼做了,先父在弟子九歲時故世,自此而唇,弟子即漂泊四方,先從鍾先生練童子功,習經書三年,後人‘行易門’即現在的‘雙鶴堂’,以三年時間學會了‘金剛鐵腕’之功。”

“啊!”冼冰岔口道:“那金剛鐵腕功乃是行易門不傳之秘,焉能會傳授你一個外人?

再說短短三年的時間,你竟能習會?”

尹劍平道:“萬功不離其宗,天下武學雖然分歧眾廣,其實根本之學,卻是不變的,雖然各有門戶,也只是手法的不同,弟子以至誠打動行易門的坎離上人,在弟子入門兩年又七個月之後,才以“金剛鐵腕’秘訣相授,弟子不曾讓他老人家失望……”

冼冰聽得睜大了眼睛,喃喃道,“你是說……你只有五個月的時間就學……會……了‘金剛鐵腕’……之功?”

“正是!”尹劍平道:“五個月已經太多了……”

冼冰眨了一下眼睛,期期道:“說……說下去。”

尹劍平道:“受人點水之恩,當報以湧泉,弟子蒙受行易門如此大恩,便在三年之內,力行易門抄繕門史經卷以及七十二功譜,共七百三十六部,這些經史原是紊亂元章,經弟子整理繕寫以後,足可一襲相承,保留千秋萬世了!弟子又作了三年的教習,為行易門甄選了三十名弟子,親自調教其中十二人,乃為現在的雙鶴堂墊實了基礎。”

冼冰點頭道,“善哉……值過了。足足值過了!”

尹劍平膝行一步,打量著這位老宗帥道:“老宗師!你摒退門下……莫非只為一聽弟子這些過去的瑣碎歷史嗎?”

冼冰搖頭道:“當……然不是……不過.我臨時改變了主意……要聽下去……劍平,你說下去!”

尹劍平答應了一聲,遂道=弟子離開行易門時,那坎離上人米如煙焚香相送,他老人家知弟子志願以後,自動修書一封。扒薦弟子到了南普陀山的‘冷琴閣’……”

“啊!”冼冰睜大了眼道:“冷……琴……閣……你是說你又改投到了“冷琴居上”

門……下?”

尹劍平道:“正……是……”

冼冰喘息著,但極振奮,道:“說……下去!”

尹劍平道:“那冷琴居士對本門功力自惜更甚,他探知了弟子心意之後,於是存心與弟子刁難,意在使弟子知難而退,他留給了弟子一個難題……”

“說……說下去……說下去!”

“是!”尹劍平道:“冷琴居土要弟子效古人之愚公移山,指明要想習他‘春秋正氣’,先要把南普陀山後角移向內海,何日功就,何日才得傳我‘春秋正氣’之功。”

冼冰喘息著道:“讓我打一句岔……‘春秋正氣’……這個名宗我聽過……只是卻始終不明它是一種什麼樣功夫……?”

尹劍平微一點頭,道:“老宗師,那只是一種高奧的智域功力,卻不是行動上的傳流武功……”

冼冰輕輕“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