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湧而過,生生地嚥了一口唾沫,咧嘴一笑,說道:“這個……沒事的,你去睡吧,我不會再做噩夢的了。”
小樓搖頭,說道:“沒什麼,你先睡,我看你睡了,自己再去。”
御風看她片刻,大概是累了,終於點了點頭,喉嚨裡悶出個“嗯”,眼睛一閉,似睡了過去。
小樓伏在床邊,一眼不眨地看著他的樣子,御風的眉頭微微動了片刻,被裹在被子裡的手動了動,終於摸到某處**道上,輕輕一點,意識失去地時候想道:“我到底……該怎麼辦?”
沒有了意識的感覺,或才是幸福的。
沒有了猶豫,沒有了矛盾,也沒有了慘痛的記憶,無邊地夢魘。若是她看了他的安穩睡去,自己也會去休息了地吧?唯一想到此處時候,御風的嘴角才浮起一絲絲的笑意。
只不過,當第二日清晨醒來,望見陽光灑落半床,而緊挨著床邊上,窩著那個小小的身子,大概是因為沒有蓋被子冷,她身子蜷縮如小狐,安穩信賴,靠在自己的身邊,被子之上呼呼大睡,那沉靜的面色,長睫毛一動不動,似乎仍舊在做著好夢,御風心頭一痛旋即甜意萌生,甜絲絲地掠過心底地時候眼睛又有一絲異樣。
左思右想,他悄悄地自床那邊的被子中退了出來,腿上仍舊有些鈍鈍地疼,御風來不及去看,只看著床邊蜷縮著的小樓,怕驚醒了她,幸虧沒有。他出來之後,便伸出雙手,將小樓地身子抱住,輕盈的身子,放進自己原先睡地地方,又拉起被子,替她蓋好了,低頭看了她一會兒,粗的手指在那飽滿如櫻珠的唇上輕輕地按了按,才轉過身來,下了床。
身後的她忽地翻了個身,喃喃叫道:“紫耀……哥哥……”
宛如一支利箭,剎那將他方才溫暖起來的心射得支零破碎。
神風皇都,凌風之年,國師金紫耀頒佈新的徵兵令。
因為代君的支援,國師的新稅法大行,皇親國戚紛紛解囊“慷慨捐獻”,國庫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充盈,又開放神風的進城之禁止,歡迎四方來朝,商賈貿易也逐漸地大有起色。
而徵兵令出,待遇甚是優厚,各地的青壯年紛紛踴躍入伍,為了避免有弊端出現,每一地的徵兵處,都特派一個神風派出的徵兵使,配合當地之官員進行徵兵的甄選,只不過是半月,兵力已經近乎是昔日神風的兩杯。
國師又下命令,面向天下之人公開招募神風兵衛的教頭統領,各地的豪俠勇士聞訊,紛紛打點行裝啟程前往神風皇城,力求在比武大賽之中脫穎而出,從此高官厚祿,封妻廕子,亦或實現平生之志,殺場博名。
時日神風街頭酒肆,時常聽聞有人高唱:“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如此慨然的聲音。
皇城之上,那人雙手揹負,金眸掃過這崢嶸大好河山,卻輕聲嘆說:“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宵,夜寒露重,你還好麼?”
袖底,有什麼東西緩緩爬出,一身白光絨絨,吱吱叫了一聲,跳上此人肩頭,在他頸間溫暖依偎。
於是,他已經知道那個隔著萬水千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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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之爭卷 229 深明大義
…
樓醒來之後,竟現自己獨自臥倒在床上,抱著被睡,她驚得打了個哆嗦,急忙看周圍,卻沒有見到有御風的影子,鎮定了一下思緒,回憶想了想,卻是全無印象,又見自己衣裳完好,心頭猜測必定是御風傷勢轉好,見天亮再留不便,於是就自行去了。
她放下了這一宗心事,跳下床,伸了個懶腰,這才叫人進來伺候。
未幾將妝容收拾好了,又重新換了一套衣裳,心底才想起來事先未曾告訴御風,要他傷徹底好了之後再來帶她出去玩,不由地心頭一絲陰靈,卻也一揮而去,料想御風絕對不會忘了她的,收拾妥當之後,便起駕入宮去了。
秦君浩王正在宮中,聞聽小樓進宮,喜不自禁,兩人相見,談了一陣最近事情,便不約而同地合計著要找點新鮮事情玩玩,小樓望著浩王花白的頭,卻不好意思直說自己想出宮玩兒,浩王雖然同她親近,卻也不至於如此放縱。
兩個人商量了一陣,浩王記起前些日子有邊鎮進貢前來的大顆珍珠,當下命人傳來,兩人將近侍之人全都揮退了,便在地面上排列珍珠,用珍珠打彈子玩,光芒爍爍價格連城的海底珍珠被用來當彈珠兒玩,兩個最高權位玩的興高采烈,時而又因為輸贏爭得面紅耳赤,這也算是古往今來最為震撼最為豪華的一場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