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昏昏沉沉,感覺有點冷,小樓微微動了一下,眼睛的瞬間,發現有什麼不對。
有人在那裡。
雖然看不到,可是心中知道,就在她的床前,隔著簾子,小樓能感覺得到,有個人站在那裡,靜靜地沒有說話,可是她卻能聽到那細微的呼吸聲:不是步青主,也不是周圍任何宮女太監,很詭異的緩慢著,像是接近了獵物的野獸,在捕食之前,刻意放慢了呼吸。
小樓呆了呆,微微傾起的身體有些僵硬,感覺到對方沒有開口說話,她便也無聲。雙手捏著被子,防備著,然而心卻已經亂了。
似乎是發覺她的異樣,簾子後面那個人似乎輕輕笑了一聲:“醒了麼?”
小樓聽著那陌而詭異的男子聲音,身上一陣陣的發涼,他是誰,居然能闖入大秦內宮,想必大有來頭吧,只是……他有什麼目的?
“你是誰,想幹什麼?”小樓聽自己這樣問道,聲音有些顫抖,卻還算鎮定。
那人的聲音,無感情波動,緩慢地陳述說道:“你不須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帶來了一個你十分想得知的訊息。”
小樓呆住:“你……你要說什”
“我的是,一個謊言,一個傾國彌天的謊言。”那個人慢慢地,不疾不徐地說。
“你在說什麼?”小樓身子發抖。似乎猜即將聽到地可怕到自己無法面對地真相。
那人問道:“殿下你想知道嗎?”
小樓抖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不想聽。”
那人似乎譏笑。說道:“很好。殿下也學會獨善其身了。”
小樓不語。
那人哈哈低沉一笑。說道:“很好。很好。那就讓那兩人去鬥個你死我活吧。只可惜。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也就罷了國滅城破。就完全不是幾個人之間地事了……可惜。可惜……”
小樓聽那人腳步聲輕輕地,似要出去,終於忍不住一把拉開簾子問道:“站住,你在說什麼?!”
那人伶仃站在原地對著小樓,說道:“殿下,又改變主意了麼?不過,就算殿下改變主意也沒有用吧……這一切都是天數。”
小樓問道:“你說的什麼兩虎相爭?又說什麼國滅城破,你又是什麼人?”
那人淡淡說道:“我?不過是一個看不過眼的閒人罷了,我不過是在嘆息端端一場風花雪月,卻偏偏要以這天下來做賭注累的天下百姓墜身其中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卻是為何?”
小樓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既然來到,何不明說。”
那人沉默了片刻才說:“殿下,你可有細心聽過城外傳來的……聲音?”他忽然伸手,枯瘦的手腕,一指,破碎虛空,指向了城外的方向。
喊殺之聲,如潮水一樣,洶湧衝上小樓耳中。
“啊……”小樓後退一步,伸手捂住耳朵,大口喘息,身子,她面色陰晴不定,這一陣詭異的聲音從何而來?莫非這人會用妖術麼?小樓抬頭,看向那人所站的方向,卻忽然呆住,在她面前,空空蕩蕩,那個散發長身淡然如幽靈般的影子,忽地憑空不見。
秦天對神風的第一戰,從早上直到中午,喊殺聲自城外隱隱傳來。
中午時候,雙方各自鳴金收兵,暫時休戰。
戰了半天,各有損傷,然而卻仍舊不分勝負,雙方將士各自搶救受傷士兵回營不提。
步青主心頭有事,轉頭看了一眼城門方向,他的鬢角還帶著一絲顫巍巍的血滴,眼神卻依舊銳利。
雖然心底想要回去……但是理智卻仍舊控制住自己,怕,怕見到她,無法正常隱瞞,這幾天的哄騙實屬無奈,而對方卻又是他極疼惜最不想騙的那人,畢竟,他也是人而已,他不是累,而是其他類似患得患失的感情。
現今,只想要快速將這場戰鬥結束,然後……等到最後的結果,一切也就決定了。
揮手退兵入城,最後回身望了一眼在不遠處駐紮的神風軍隊,人群之中,那個人影,仍舊很是刺眼啊……
這第一戰,身為兩軍主帥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都沒有出手。
或許是因為知道這一戰非同尋常,所以事先要一探對方虛實。
然而,與此同時,彼此的心頭卻又有一種按捺不住的**,正如那人此刻心有靈犀地回眸,雙方目光相對一樣,他,心底也是這麼想的吧。
步青主淡淡一笑,扭頭回城。
士兵們退得雖然快速,仍舊很有秩序,步青主忽地覺得異樣,前方計程車兵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