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戰俘營裡蹲著的可都是他們貨真價實的戰友,於是,一個守衛忙道,“你在這裡看著,我去叫軍醫。”
另一個守衛忙不迭的點頭,目送同伴遠去。
眼看著目的達到,宋超果斷將銀針抽出來插回腰帶裡,費慶狠狠的鬆了一口,“砰——”的一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手腳僵硬而筆直像只最純正的殭屍,他眼神呆滯的仰望星空,連大燈的光芒都不覺得刺眼,剛剛那種痛苦…他真的有乾脆就這樣死了算了的感覺。
“喂,你沒事吧?沒事就吱一聲,不帶這麼嚇人的!!”
宋超輕輕拍著他的臉嘟囔道,費慶緩緩轉頭望向他,回想當時坑爹三人組的對話,他突然開口,“你以前有感受過這種痛麼?”如果沒理解錯的話,衛戍和白淨塵原本是想讓宋超來當這個“病人”的。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費慶相當清楚坑爹三人組的關係有多麼友好親密,他絕逼不妹妹衛戍和白淨塵會忍心這麼折騰宋超,可是,他更加不願意妹妹是宋超故意坑了他。
宋超微微一愣,點頭,“當然,我們以前經常玩兒的。”
果然…
費慶嘴角一抽,“經常…玩兒?”尼瑪這是玩兒麼是玩兒麼是玩兒麼,騙鬼呢 ̄!!
宋超點點頭,他是神針傳人,用自己的身體去記住針的感覺這是必修課,習慣成自然嘛,小淨塵本身的忍耐力就跳出了芸芸眾生的水平,而且經歷過那種胸口被子彈穿透的空虛恐懼,疼痛更能讓她感覺到生命的存在,衛戍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架不住有個變態扭曲的第二人格,越是痛苦他反而越是享受。
總而言之,這三隻都是逆天的奇葩一枚枚 ̄!
很快,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軍醫拎著藥箱急速狂奔過來,後面還跟著個擔架。
戰俘營的大門被開啟,軍醫奔到費慶身邊蹲下,拿出醫藥箱裡簡單的儀器開始給他做檢查,得確定他能不能被移動才能決定要不要用擔架把他送進醫院去。
彼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費慶和軍醫們的身上,只有留在門外的守衛仍然警惕著其他的紅軍漢子們,有不少休息的藍軍戰士竟然全副武裝的自發來到戰俘營外,幫忙守衛大門洞開的戰俘營。
戰友要救,但演習也要繼續,他們不能顧此失彼!
藍軍戰士的高覺悟讓紅軍漢子們很失望,還以為能夠趁亂逃出去呢,沒想到…哎 ̄!
眼角餘光掃過紅軍漢子們臉上毫不掩飾的失望,衛戍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趁亂逃出去??NO,NO,NO,亂子都還沒開始呢,現在逃還太早!
藍軍指揮部本就是建在山坳裡,最不缺的就是枯枝斷葉,衛戍趁著大家注意力都被費慶和軍醫們吸引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撿了一段只有十厘米長的Y型枯枝塞進小淨塵爪子裡。
小淨塵轉頭看看他,抿嘴笑出兩個小酒窩,回頭打量周圍的藍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夜色中閃著幽光,卻被大燈的明亮所掩蓋,突然,她眸色“噌 ̄”的一亮,指關節驟然一轉,肱二頭肌肱三頭肌各種肌運用到極致,迸發出超強的爆發力,手腕用力一震,樹枝便像離弦之箭一般,直挺挺的朝著緊緊堵住戰俘營大門的藍軍戰士飛去。
枯枝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激射而去,甚至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便直直穿入一個藍軍戰士腰上掛著的手雷拉環中,樹枝分叉的部分剛好卡住拉環,因為疾飛的速度所造成的慣性,樹枝扣住拉環以後仍然使出了強大的作用力,使得拉環直接崩開。
“咔嚓 ̄”一聲金屬輕響,在緊張的“搶救”行動中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一、兩、三、四、五、六…,宋超默默的數著秒,無聲的張嘴
砰
噗——噗——噗——噗——噗
這是演習,不是真正的戰爭,手雷即使引爆也不會有驚天動地的響聲,唯一能夠展現它殺傷力的就是那一團又一團破碎的白煙,由於藍軍戰士太給力,站得太密集,一個手雷引爆,“破片”飈飛,直接轟殺掉方圓八米內的藍軍,粗略數過去最少有十個。
白煙一起,藍軍傻眼了,紅軍同樣傻眼。
宋超果斷跳起身,“白痴,還傻待著幹神馬,趕緊跑啊。”
紅軍們終於醒悟過來,忙不迭的衝向戰俘營門口,跟尚且倖存的藍軍衝撞在一起,擠成一團,除了剛開始有幾個紅軍被藍軍開槍幹掉以外,一旦距離過近短兵相接,藍軍的槍械優勢便也就不存在了。
但這畢竟是藍軍的營地,紅軍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