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被拉扯的鈍痛艱難的望了一眼,卻臉色一白,如墜冰窖般渾身發寒。
那照片上明晃晃記錄著他將一個旅行包藏起來的全過程,薄哥撿了一張照片拍著楊靖的臉頰,咬牙切齒的道,“這旅行包上有我特意印上去的編碼,你倒是告訴我,如果你沒偷我的話,你上哪弄來個一模一樣的旅行包?嗯??”
楊靖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知道自己這次絕逼是玩完了,事到臨頭反而不再懼怕,他乾脆破罐子破摔,費力的仰起頭,笑道,“薄哥,如果你想要回那些貨,就放了我兄弟。”
“鏡子!!”同伴的聲音裡滿是不贊同,既然他們跟著楊靖拐了同一條巷子,就有了死的準備,不過是一條爛命而已,誰又稀罕了。
薄哥眸光陰冷的盯著楊靖,楊靖只是笑著,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薄哥慢慢站起身,漠然的盯著楊靖,“你不把貨還給我,我就砍了你兄弟的手,手砍完了就砍腳,如果你覺得貨比你兄弟重要,那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變成人棍吧 ̄!”
楊靖一愣,驚駭的望著薄哥,雖然一早就知道這混蛋心狠手辣,沒想到竟然會這麼變態。
310 當西瓜刀遇上太極泉—崩就一個字
楊靖顫抖著嘴唇動了動,正想說什麼,沒想到他的一個同伴先開了口,“要砍要剮隨便你,誰怕誰啊,我不過爛命一條,拿不回那批貨,沒法跟上頭交代,你也別想有好下場,”話音一頓,激烈憤怒的言辭突然轉化成耳語般的細膩,“薄哥,我們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你哈 ̄!”
被戳中痛處,薄哥瞬間暴怒,一指那不怕死的傢伙,“白茶,你找死,給我砍了他的手。”
“等一下,我”楊靖又驚又急的吼,話才剛說了兩個字就被那叫白茶的哥們打斷,“楊靖,別忘了我們當年是怎麼說好的,我們是小偷是混混是人渣,但有些損陰德的事兒絕對不能幹,咱爹媽是怎麼死的,你要是敢慫了,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楊靖狠狠咬著牙,嗚咽一聲將整個臉都貼在瓷磚地面上,力氣大得後面那人都沒能拽住他頭髮。
薄哥陰測測的死盯著白茶,卻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沒有讓手下去砍他的手,而是將目標鎖定在另外一個一直不聲不響的楊靖同夥身上,“先拿他開刀。”
白茶一驚,立刻劇烈掙扎起來,“姓薄的,有種你衝我來,沒種的你就不是男人。”
薄哥涼颼颼的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望著另一個已經臉色發白毫無血色的楊靖同伴,“你跟楊靖也算是兄弟,他把貨放在哪裡你肯定知道,只要你說出來,我馬上放了你,而且絕對在這一畝三分地好好的罩著你,如果你不識好歹…呵 ̄,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楊靖的這個同伴性格貌似比較安靜,他被人強行拖到茶几邊,一隻手被硬生生的按在茶几上,薄哥一個手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把消防斧頭,瞄準他的手腕,試探性的起起又落落,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角度。
“簾子”白茶劇烈的掙扎起來,雙眼通紅冒著血光恨不得將薄哥生吞活剝了去。
薄哥居高臨下的望著簾子,“怎麼樣,想清楚了沒?”
簾子嚇得渾身顫抖,臉色煞白如鬼,眼淚鼻涕不要錢的往外淌,怎麼看都是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可是,望著那高高舉起的斧頭,他卻哆嗦著聲音道,“我、不、知、道!!”
楊靖偷東西的時候,是白茶和簾子兩人望的風,他腫麼可能會不知道。
但是他也明白,如果他招了,也許薄哥真的會放了他,但白茶和楊靖卻必死無疑,所以,他不能說。
薄哥大概沒想到這看著就慫的傢伙竟然敢這麼硬聲,他果斷狂躁了,“砍!”
厚重的消防斧瞬間就朝著簾子的手腕剁了下來,簾子驚恐的閉上眼睛,牙齒咬得死緊,等待著狂襲而來的劇痛,白茶和楊靖卻驚駭的瞠大眼眸,視線一瞬不瞬的跟著斧頭滑落,他們要親眼看著這個兄弟難得純爺們的樣子,就算是死了,也有臉去見地府的爹媽說道說道。
“哐——”的一聲巨響,嚇得眾人一跳,卻不是茶几被斧頭砍得碎裂的聲音,包廂厚重的木門被人粗魯的爆開,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像玩具娃娃一樣被人丟了進來,摔在地上砰砰作響。
薄哥眉頭一跳,又怒又恨的抬頭望向大門口,雙眸赤紅得像個厲鬼,哪個王八蛋敢來壞他的事兒?
可是當看清楚門口的人影時,薄哥心口一突,莫名出現一種瞠目結舌的囧神感。
包廂門雖然是木頭做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