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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會疼人,又是真心喜歡我,這才一萬塊錢就把我送了出去。為了這筆交易,他損失可大了,沒少遭堂子里人的抱怨,可他一點兒都不後悔。聽了這番話,我被感動得一塌糊塗。閻爺又說尹蘊之雖然不錯,但是一個闊公子哥兒,難免用情不專,據說在外面還有一個女人,似乎叫做大阿姊,叫我盯仔細一些,凡是尹蘊之的行蹤都及時通報給他,儘快查出大阿姊的下落,由他找人下手,替我趕走這個女人,那麼尹蘊之從此才能對我一個人好。他話裡話外都是替我著想,我還能說什麼,自然滿口子答應下來。”

“以後的日子裡,那個叫大阿姊的女人成了我的一塊心病,我擔心她會搶走我的丈夫。於是我開始留意尹蘊之的行蹤,他每月都要外出十幾天,從火車票看,都是去南京的。我斷定那女人就在南京,於是他每次外出,我都把車次、時間、路線通報給閻爺,請閻爺幫我把那個女人趕走,叫尹蘊之以後專心對我。”

母女相逢(7)

“後來的一年中,我經歷了懷孕、生產,得到了一個可愛的女兒。那時我滿心沉浸在做母親的喜悅之中,對大阿姊的事也不那麼關心了,心想只要尹蘊之對我和女兒好,即使在外面有女人也由他去吧。我原本打算這輩子就是這樣了,平平靜靜地過日子,把女兒帶大,叫她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人。可是萬萬沒想到,在一個雨夜後,一切都改變了……”說到這裡,鳳姑眼中閃過一絲不堪回首的痛色,聲音也隱隱發顫,道,“那夜的雨下得好大,炸雷一個接一個,可怕極了!尹蘊之回來的很晚,臉色蒼白得嚇人,拉著我坐在床上,告訴我一件天大的秘密。有一個神秘的幫會……天父會!所有成員都是當年死裡逃生的太平天國死士,奉天父洪秀全遺詔,守護著一筆驚人的藏寶。幾十年來,他們父傳子承,人數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每個人都懷著一個神聖的使命,堅信有朝一日聖父將重生,適時招兵買馬,恢復那個曾經屬於他們的天國王朝。我聽了他的故事,心中不以為然,太平天國早已滅亡多年,連清朝政權都被*取代,誰會傻乎乎等待死灰復燃?尹蘊之微微苦笑,說他就是這個幫會的成員之一,而且地位頗高,除了幾個長輩之外,只有掌門大阿姊才能差遣得動他。聽他說到大阿姊這三個字,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急忙追問大阿姊是誰?尹蘊之沉默良久,才說大阿姊是洪家的後裔,在天父會中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她父母死得早,自己的父親曾是她的監護人,因此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情誼很深。成年之後,大阿姊順理成章地接掌了天父會的大權,自己名義上是她的下屬,私下裡卻多了一層情人的關係。說完這些話,尹蘊之長長嘆了口氣,說自己這段時間去南京與大阿姊會面的時候,總是感覺被人跟蹤,雖然自己很謹慎,但對方如陰魂不散一般,對自己每次出行的車次、時間、路線都瞭如指掌,並透過自己發現了大阿姊的行蹤。不久前一夥人突然襲擊了天父會的堂口,目的是綁架大阿姊,脅迫她說出天國藏寶的下落。幸虧當時她身邊幾個兄弟捨命保護,一場廝殺下來,大阿姊僥倖逃脫,但天父會死了六個兄弟,這筆血債,天父會非要追討回來不可!”

鳳姑說到這裡,身子打了一個寒戰,顯然接下來的事令她至今尤為驚恐,道:“尹蘊之拉開窗簾,只見外面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院子裡站著高高矮矮十幾個人,當中一個大香爐,火苗燒起多高,裡面是一根根拇指粗的鐵鏈,地上躺著七八個人,手腳被綁,嘴裡堵著破布。我嚇了一跳,顫聲問他們是誰,怎麼進到咱們家的院子裡來?尹蘊之只說了兩個字:家法!說話間,有人從香爐中抽出燒紅的鐵鏈,使勁抽打躺著的人。燒紅的鐵鏈打在身上,一下子皮焦肉爛,那是一種什麼滋味,唉!捱打的人綁住手腳,無法抵抗,也發不出聲音,在地上滾來滾去,慘不可言。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七八個人都一動不動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尹蘊之又指了指院角的一棵棗樹,道:‘你再看看那個人。’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天啊!是閻爺。他被五花大綁在棗樹上,一隻眼睛被剜了出來,鮮血流得滿臉滿身都是。我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尹蘊之接著說:‘他就是幕後主使之人,為了謀圖天國藏寶,處心積慮,以你為誘餌,以我為線索,捕殺大阿姊,險些被他得手。這人是個禍胎,原本非死不可,可惜他是洪門么哥的拜把兄弟,礙著么哥的情面,給他留一條生路,只廢掉他一隻眼睛,從此不得在江湖走動。’他看了我一眼,道,‘你認識姓閻的,是不是?我去南京的車次、時間、路線都是你提供給他的,是不是?’我無言以對,只能訥訥道:‘你們的事,我……我全不知情。’尹蘊之道:‘你當然毫不知情,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