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向門口走去,石菊押著尼裡,跟在我的後面。
當我們出現在倉庫中的時候,所有的聲音,全都靜了下來。
我回頭對石菊道:“你押著尼裡,到‘銀魚’去,將潛水用具,都堆在他的身上,叫他負著,到碼頭來找我,我們今晚就出海。”
石菊點了點頭,我們出了倉庫之後,分道而行,我帶著範朋,來到了碼頭,我們原來租定的那艘船,正在碼頭上停著。
碼頭附近,有許多帶著黑絲手套的人在徘徊,但是看到我押著範朋,他們全都像石像似地,僵立不動,我帶著範朋上了船,等了沒有多久,石菊已然到了,在尼裡的身上,負著沉重的潛水用具,石菊將潛水用具全都運到了船上,又發動了馬達,範朋尖聲叫道:“將我也帶出海去麼?”我冷笑道:“不錯,將你喂鯊魚!”範朋的面色,變得如此之色,像是死魚肚子的那種顏色,岸上的黑手黨徒,也一齊向前走來,“拍”地一聲,白光一閃,一柄彈簧刀向我直飛了過來。
但是那柄彈簧刀尚未飛到我的附近,石菊足尖一點,迎了上去,已然將刀拿在手中。手揮處,岸上有一個人大吼一聲,正是那擲刀傷人的兇徒,大腿上鮮血涔涔而下,已然受了惡報。
我知道就算將範朋押出海去,也沒有多大用處,在快艇離岸兩丈許的時候,手一鬆,便將範朋,推到了海中,立即有個黑手黨徒,跳下海來,泅向他們的首領,尼裡在岸上大叫道:“再見,中國人,再見!”我心中動了一下,“再見”,那是甚麼意思?
快艇劃破黑暗的海面,向前疾馳而出,我一直在想,“再見”是甚麼意思,五分鐘後,碼頭上的燈火已經使我跳了起來:“他們可能已然放下了定時炸彈?”
石菊呆了一呆,道:“可能?”“是的,”我在甲板上來回走動,“尼裡在我們開動時,連說了兩次再見,你說這是甚麼意思?”
石菊想了一想:“可能是他們不甘心這次的失敗,準備再和我們交手?”
我只是直覺地感到,在這個快艇之上,有甚麼不詳的事情在等著我們,剛才那麼多黑手黨徒,在碼頭上,難道他們竟會不在我們的快艇做些手腳?我將我的懷疑,向石菊說了。
石菊呆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