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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黑社會方面,卻一直是義大利的範圍!

那瘦漢子仍用他那冰冷的聲音道:“請坐!請坐!”我和石菊,坐了下來,那人又道:“兩位的名字,我已然知道了,我們都不是紳士,用不著等別人來介紹,我叫尼裡--石頭心尼裡,這位是--”他指了指正是玩牌的人,道:“是範朋,除了他自己,誰也不認識的範朋!”

石頭心尼裡的話講完之後,室中靜了半晌。“除了他自己,誰也不認識的範朋”,照中國人的說法,可以譯作“六親不認”範朋,範朋和尼裡,這兩個正是“黑手黨”的首領!(奇*書*網。整*理*提*供)

這時候,我也注意到了,範朋和尼裡的絲質手套近腕部份,有著幾道金線,像將軍制服袖口上的金線一樣,是表示他們的地位的!

我知道我已然陷入了一個圈套之中。是範朋和尼裡到了巴斯契亞鎮,但是卻以小毛賊馬非亞出面,由兩個飯桶來請我們!

靜默持續著,只有“六親不認”範朋“窸窸”的發牌聲,我竭力使自己的面色,維持鎮定,甚至還看了一下。

我道:“範朋,你到巴斯契亞來,不見得是為了玩‘通五關’的吧!”

“六親不認”範朋仍然不出聲,只自顧自地派著牌,尼裡也只是在一旁,陰側側地笑著。

我感到心中怒火在上升,但是我仍然竭力按捺著,但石菊卻已然忍不住了,她欠了欠身,手略略一揚,我聽得極其輕微的“嗤”地一聲,一絲銀光,閃了一閃,緊接著,只見範朋從椅上直跳了起來,連他臉上的黑眼鏡,也跌倒在地。

他左手捧著右手,在他右手的手腕上,刺著一枚長約寸約的銀針!他狠狠地向我們望來,我和石菊,看到了他的這一副狼狽相,和他剛才那個裝模作樣的情形一比,不由得都大笑起來。

在我們的笑聲中,“叭”地一聲,範朋一掌拍在臺上,喝道:“閉嘴!”

我看到他面肉在抖動著,心中顯然是怒到極點,立即向石菊使了一個眼色,石菊倏地站了起來,已然閃身來到尼裡的身旁。

我也從椅上一躍而起,來到尼裡的面前,雙手按在桌上,隔著桌子,我望著他,他也望著我,約莫有兩分鐘之久,我才一伸手,將他面前的撲克牌,取了過來,洗了洗牌,道:“好了,有甚麼事?”

範朋的面色很難看:“中國人,你想和黑手黨碰一碰麼?”我加重了語音:“甚麼事!”

“快離開巴斯契亞!”他幾乎是在怒吼。

我拽過了一張椅子,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向四面看了一看,石菊正站在尼裡的身旁,但是尼裡的神態,十分優閒。

在視窗處,我發現不少人影,這些人,都筆直地站著,我毫不懷疑窗外至少有兩架手提機槍,是準備對付我們的。我將手中的紙牌,向範朋的面前一推,道:“你發牌吧!”

他怒道:“作甚麼?”我冷冷一笑:“我輸了,就走;我贏了,你走!”

範朋“哈哈”地大笑起來,我用力一掌,擊在桌上,那下巨響,打斷了他的笑聲,他拿起了撲克牌,發一張給我,又發了一張給他自己。

那兩張牌是明的,他的一張是七,我的一張是九。然後他又發了兩張牌,那兩張牌是暗的。

我當然不會有興致在這種情形之下賭博,我只是藉此來轉移他的注意力,給自己造成脫身的機會,我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底牌,也是一張九!

我已然有了九一對。將牌放下,我道:“範朋,我們下甚麼注?”範朋噴著煙,道:“由得你!”我摸出一張美金旅行支票,票額是一千美金,放在桌上,範朋笑了一下,向尼裡作了一個手勢。

尼裡向前走來,石菊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範朋向桌上一指,道:“一千美金。”

尼裡“刷刷”地數著鈔票,放在桌上,我突然站了起來,一手將錢和支票,攫了過來,範朋一下口哨。尼裡轉過身,想向外逃去,但是我一伸手,已然隔桌子抓住了範朋,將他直提了過來,石菊五指如鉤,也已然緊緊地扼住了尼裡的後頸。

“嘩啦”聲中。玻璃被打碎了,手提機槍從破窗中伸了進來。

我提著範朋,向外走了幾步,道:“範朋,你是識得你自己的,叫他們放槍吧!”

範朋用力想掙脫我的掌握。但是他怎能掙得脫?他狠狠地道:“和我作對,你是在走向墳墓!”我冷冷地道:“範朋,和死神合作,你才是走向墳墓!”

範朋像是因為我突然道出了他的秘密,而震動了一下,我也不與他多說甚麼,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