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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裙下臣 全是特意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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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淵不解她這個態度的緣由,只當是今早準備的衣裳不合她心意,說,“境上手藝最好的師傅此刻就在偏廳,神尊如果想,在明早出發前,就能穿上新的成衣。”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鶴眠好像更生氣了。

視線從指尖一寸寸移到他身上,暗紋長靴到烏髮之上的金束玉冠,一點不落地,全冷淡刮骨地掃了個遍。

然後起身,將他留出來那點守禮自斂的距離扯掉,冷漠又疏離地諷,“如此矜貴的成衣,我怕是無福消受,既然神主要證明的機會,”她牽牽唇,字字如刀,刺得他血肉模糊,“我給你。”

話畢,毫不留戀地就要走。

眼看就要跨過門檻,那道輕盈的身影一頓,似乎不滿意他這副水波不興的偽裝,鬱在胸腔的悶堵將話沁得更加冰冷,“忘了提醒神主一句,合作就要有合作的姿態,可別忘了身份,有些事,僭越了,就說不清了。”

這次換鶴眠走不成了。

砰地一聲,所有門窗都被大力地合上,隨著虞淵的神識罩下,前廳徹底成了個私密的空間,就連風聲也被隔絕在外。

鶴眠後背撞上了硬得硌人的牆。

他的手墊著的緣故,不痛,但那驚呼算是徹底隱沒在巨大的關合聲裡。

第一次被人這麼掣肘,鶴眠非但沒有更生氣,卻意外的,有種一拳打到實處的發洩快感。

下意識便是追加更深的一擊。

可幾乎是在她還沒舉起手前,虞淵就預判了她的動作,冰冷的長指用力扣住了她雪白的手腕,將她起到半途的法訣摁滅。

高大的身軀逼近,灰藍色的眸子緊緊地鎖住她,裡面翻滾起的強烈情緒,破碎,頹憊,如她所願的,是理智被扯得凌亂後洩出的,甚至聲音也透了陣被無可奈何徹底擊穿的輕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被困在牆和他圍成的狹小空間裡,手腕處已經有了一道紅印,鶴眠也不喊疼,依舊面不改色,仰臉睖著刺激他,“既然結契是假的,我只是提醒神主,別忘了我最討厭欺騙,至少和我合作這個身份,可千萬是真的。”

在梧桐影待的最後一晚,虞淵在床邊檀木矮凳上坐了一夜,燈影下,他的背影孤獨又淒冷。

鶴眠在床上同樣沒睡意,保持了一個姿勢快到天亮,中途故意踢開雲被三回。

雲被立即又重新將她蓋得嚴實,彷彿是她的皮似的。

期間誰也沒有說話,無聲較著勁。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隱約記得好像有人在她腕間塗了什麼清涼的東西。

醒來剛翻了個身,望著床頂出神,就聽到虞淵的聲音,像是在寒冬霜了一宿,嘶啞無力得不像話。

“當年酆都魔兵順著天梯攻上九重天的事,你還記得吧。”

鶴眠偏頭看了房中某處淺灰色身影一眼,沒有出聲,可足夠說明她還記得。

她向來公私擰得清,再經過一晚的冷卻,什麼情緒都被收拾得很好。

只安靜等他說話。

“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虞淵眼睛裡剋制了很多複雜的情緒,喉嚨不斷滾動,最終仍是將最想說的那句話嚥下。

他想了一晚,還是覺得要把這個問題放在最前面。

在昨天以前,他都以為,鶴眠對他,哪怕說不上絕對信任,但至少也不到需要特意強調她最討厭欺騙的地步。

結果事實就是,她對他的信任程度,似乎比他預想的還要低。

如果她不信,那他接下來的話,說與不說都一樣。

“我知道。”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沒有遲疑。

鶴眠這句脫口而出的話一把將虞淵從寒徹透骨的冰潭中撈出。

虞淵明顯是意外的,想了一晚差點把自己繞進去的問題,被她言簡意賅的三個字,輕而易舉地點破。

她就是有讓他一瞬發瘋又一瞬理智迴歸的本事。

他甘拜垂眸,鼻音哼出了聲自嘲,“當時的魔兵分成兩撥,一撥是衝著九重天的帝座,而另一撥,是衝著你的。”

話匣子既開,鶴眠盤在心裡的陰翳暫時淡了,她起身,就這麼赤著腳,走到男人面前,像當年停下那樣,“覬覦九重天帝座的,我能理解,向著我來的,算什麼回事?坐在帝座上的,又不是我。”

她故作玩笑,強硬的盔甲之下,藏著比誰要細膩敏感的情緒,“我向來安分守己,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