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龍湖那邊建開發城市地標,你們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來探口風的嗎?”
景家這廂太平安然,仲家亦如是。
供客自然從四面八方來,藉著仲公桃李滿天下的旗號,想得個庇護。
坐在客座,穿著唐裝的男人被點破了心思,也不言明。
他繞過漢白玉桌椅,笑著自罰了幾杯,開口不說專案,只牽姻緣:“之前發你的適齡女生照片看了嗎,我今天影印了幾張。”
“這小姑娘啊,在國家大劇院裡,表演歌劇《茶花女》,有緣可以讓景公子見見。”
話音剛落。
景煾予掀開風簾,修長手指掐滅了菸蒂,跨過門檻,從外面進來。
西裝肩領上覆著很薄的一層寒涼,在光線下宛如霜靄。
他一眼,就瞥見了賀嘉辛手裡捏著的照片。
纖麗的女人,栗色長髮微卷。
她穿著明朝蜀江綢緞,扇面是古風菱形紋路。
很美,還是某位正廳的女兒,讓仲時錦都非常滿意。
但景煾予眼皮微掀,語氣輕飄,淡薄道:“不倫不類。”
一旁的賀嘉辛,眉心一跳,驟然想到,這位美人之前在酒局見過。
並不是這般素淡寡斂。
那日,她穿著開叉長裙,一心想往景煾予身上蹭。
那天這姑娘醉了酒。
賀嘉辛搭了把手,摸到甜膩的溫香軟玉。
那女生急忙掙脫他,探身想去尋,景煾予清雋冷寂的眉眼。
“別碰我,我要去找他!”
賀嘉辛偏頭,挑著眉,聳肩笑道:“妹妹,你這就不對了。四哥最不喜歡嗅到女人身上有酒味,你用這招,俗了。”
茶花女在阿爾芒離開她的時候,都沒有哭。
卻因為景煾予沒施捨給她眼神。
在酒局裡哭得一塌糊塗。
景煾予不僅不喜歡女人飲酒。
更是一句話,能讓他們那圈紈絝子弟,做小伏低,把他的話當成聖旨。
仙風吹下御爐香。
他隨手,就能拋灑給他們幾個發小上千萬。
誰不把他當團體的核心,供起來膜拜著?
那個人在旁。
他們大聲用葷段子講話也犯怵,連酒色浮氣中選妃都難得。
賀嘉辛心裡的漣漪擴大。
聽說昨晚,景煾予和女人過了夜。
還傳言那女人,醉酒後,用情藥耍手段的。
居然有女人這麼兵行險著,用這種下作手段勾引景煾予?
熟識的人,誰敢這麼做。
他們那群大院子弟之間炸了鍋。
還有人從洛杉磯飛回來,專程想看這女人一眼。
一群男人還在群裡調侃。
不知道景煾予睡了誰,萬一那個絕色美人帶球跑。
他們一定得好好庇佑皇太子。
爭取啊,就算死,也能得個“青山有辛埋忠骨”的名諱。
而冤種賀嘉辛。
他就是被他們大院死黨們,派到伯母仲時錦這裡,探口風的。
賀嘉辛有機密任務在身。
——就是探得這位貴公子,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在外面呼風喚雨的一群男人,搞得地下黨接頭似的。
他們幾個在酒吧裡,隨時等他彙報動向。
而他託身白刃,殺人紅塵。
白白捱了伯母一番教訓,還是不知道他們四哥,到底寵幸了哪位。
西廂房彈奏的《漢宮秋月》停下了。
這次飯局也宣告結束。
雪後的四合院一片闃靜。
景煾予閒散地搬了把椅子,陪客人在寥寥煙霧裡,看茶葉落水。
今天煮的茶是雲南的滇紅。
芽壯葉肥,條索密實,茶湯里加了一錢甘葉,是仲時錦喜歡的煮法。
回味悠長,馥郁微甜。
仲時錦半昧著眼睛,和三四個男女聊著,下午打的那幾圈散牌。
幾個人藉著賭性做喻,開誠佈公地說了龍湖那塊地的發展。
話鋒一轉,他們又繞到給景煾予做媒上,說起正值待嫁好年的姑娘。
仲時錦話裡話外,都是讓景煾予得空,去見見聯姻物件。
別惹芳心縱火,又兀自熄滅。
“我也不太知道他喜歡什麼型別的。不比他弟弟,從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