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
“怎麼,捨不得我?”喬可欣嘲諷地睨了他一眼。
趙清嘿嘿地笑,到不生氣。“我是捨不得呀,童老師也會捨不得,你倆可是高中同學。”
“趙老師,明天咱們調個課,可以嗎?”童悅突然抬起頭來。
“只要理由合理,我同意。”
“相親。”童悅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
“君子有*之美,行,行!”趙清頭點得象小雞啄米。
隔壁辦公室的老師找趙清有事,趙清出去了,辦公室內只留下喬可欣和童悅。
童悅埋頭寫教案,喬可欣把椅子拉到她桌邊,推推童悅:“對方是什麼樣的?”
“等你真的成了我大嫂,我會向你彙報。”童悅頭也不抬。
“童悅,”喬可欣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你是不是還在氣我和彥傑對你隱瞞戀愛的事?”
“我為什麼要生氣?”童悅冷了臉。
她更不懂他們有什麼必要向她隱瞞?戀愛不是一件神聖而又美好的事,難得弄得象地下工作似的更刺激?
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喬可欣名聲不好,學校裡沒有人願意和她做朋友。她們因為是高中同學,談不上很要好,有時一起逛個街、吃個飯。彥傑從上海回來,打電話給她,她和喬可欣正好在街上,於是一同去火車站接人,就在火車站旁邊的川菜館吃了飯。
彥傑回家過年,三個人又聚了一次。她和彥傑都是話少的人,喬可欣銀鈴般的笑聲從頭笑到尾。
初六那天,彥傑說和幾個同學一起去看蘇陌。錢燕和童大兵串門去了,她一個人吃的晚飯,覺著無聊,跑去找喬可欣玩。
只叩了一下,門開了一條小縫。她看到喬可欣穿著彥傑的襯衫站在門後面,彥傑裹著浴巾站在浴室外,頭髮是溼的。如墨般的眸子幽深得懾人。
她掉頭就下了樓,樓道陰暗的光鮮恍恍惚惚地照著她瘦削的肩膀和手指,她用圍巾把頭包得實實的。彥傑在後面叫她的名字,她不願回頭看他的窘迫。天空飄著雪花,她在呼呼的風中,自己走回了公寓。
彥傑是她的哥哥,喜歡什麼人,和什麼人上床,和她真的沒有關係。但是那一晚,心就是疼得象碎裂了一般。
“這次,我對彥傑是真心的。”喬可欣臉有點紅。
“我從來沒有懷疑。”
說完,童悅繼續低頭寫教案,只是握筆的手微微顫抖。
葉少寧是個細心的人,週五早晨特地發了條簡訊過來:別忘記我們下午的約會。她握著手機,把那一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抬起頭看著天空,她的心情沉穩而又安定。
“來,戴上。”一上車,他給她扣上一頂安全帽,看她沒穿襯衫長褲、跑鞋,臉露讚賞之色。
安全帽太大,遮住她的眼睛,她往後扶了扶,“工地上很危險嗎?”
“不,但我要讓你更安全。”
他一直在注視她,她的眼睛用不著接觸他的眼睛也知道。
工地原來是實中的舊校址,打樁機正在工作,工人跑來跑去,不時有人尊敬地和他打著招呼。原先的校舍和樹木已找不到一點痕跡。她跟著他走進去,他小心地將她護在身後。
她努力辨認了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裡原來是圖書館,門口有棵雪松,樹下被雨水沖刷出一個小坑。我剛工作那年,青臺下暴雨,校園裡被淹了,我打著傘去上課,沒提防那個小坑,一下子栽了進去,淋得象個落湯雞,學生站在樓上一個個笑得前俯後仰。”
“你還有這麼糗的事?”他笑。
“不止這一樁呢!”
“以後一件件說給我聽。嗯?”他突然地牽住她的手,她本能地想縮回,但在他熾熱的視線裡,全身的力氣都象被蒸發了。
有個面板黑黑的男人跑過來和他說事,他鬆開她,讓她往邊上走走,離打樁機遠一點。
說工作的時候,他也是一臉溫和。象泰華這種大集團的總經理,應是商場精英中的精英,他有條件不可一世的,但是他非常謙和。
她安靜地站著,耳邊是打樁機轟隆隆的聲響,她卻象感覺不到似的,眼裡心中彷彿只有他一個。
她陪著他一直在工地呆到天黑。
“一個從小玩的哥兒火燒眉毛地催我過去,本想一塊吃晚飯的,現在看來要推到下次了。”上車前,他很過意不去地對她說。
心裡面有一點失望,但她沒有外露。“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