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肉麻!”他揚起嘴角,不再理陶濤,拿過一邊的手包,開啟,裡面靜靜地臥著一枚玉佛,他看了又看,確實,玉質很一般。
正文 7,加速度(二)
謝語媽媽大鬧的事還是傳到了鄭治耳中,正好有天晚自習他巡查時,在足球場上看到高三某班一男生和一女生扭麻花似的抱一起,再正好第一輪月考的平場成績不是那麼理想。
鄭治生氣了,這很可怕。
週三下午,全體高三師生到禮堂接受*。鄭治在臺上捶胸頓足、揮臂吶喊、苦口婆心,高亢處,聲音都走形了。
這套說辭,學生聽得都麻木了,有的在下面講悄悄話,有的東張西望,有的乾脆眯著眼淺眠。
一陣濃郁的香氣隨風飄來。
倏地,一雙雙眼睛迎著花香追去。
“喬可欣回來了。”凌玲往禮堂外呶呶嘴。
童悅已經看見了,象波浪一樣的栗色捲髮隨意地散在身後,米白的亞麻長裙,米白的細跟扣繩涼鞋,七彩的絲綢絲巾隨意地搭在脖頸,俏麗的眉眼,這樣的女子往哪一站,其他人都是襯托她的風景。
喬可欣仿若沒察覺別人的聚焦,或許說她已習慣了。“開了有多久了?”她問趙清。
趙清眼中象有把刀,刷刷幾下已把她身上的衣割成條條片片,“玩得開心嗎?”喉結蠕動,咽口水的聲音幾里外都聽得見。
“不開心誰去?”喬可欣撇撇嘴,眼睛的餘光飛向童悅。童悅沒接她的眼神,專心地與凌玲耳語。
“你的意思是很爽嘍!”
“怎麼,你妒忌?”
“妒忌總得有個目標,是驢子是馬,你拉出來給咱瞧瞧,敢嗎?”
“你配嗎?”喬可欣迎著光,慢悠悠地舉起手。昨天新做的指甲,一隻只飽滿光澤,她彎起嘴角,笑了。
鄭治神聖的演講終於宣告結束,看看臺下一株株祖國明天的花朵,他揮揮手讓班主任領著學生回教室,繼續進行思想教育。
“童悅,記住啦,週五晚上。”凌玲湊近童悅的耳朵叮囑道。
“謝了,我真的沒有空。”
凌玲的笑容帶了幾份討好,“沒空也給我擠出空來,又不是讓你嫁他,就見個面而已。我。。。。。。和周局都在的,放心,不會讓你難堪。”
童悅心生無力,看看緊張的凌玲,如果她不應下,好象她們就不是同一佇列了,“還有兩天呢!”
“我會盯著你的。”
禮堂的臺階下站著喬可欣,對著學生投過來的好奇與羨慕,懶懶地抬起眼,“沒看過美女嗎?好好地看著前面的路,當心摔著。”
“童悅,”看到童悅過來,她忙展顏一笑。
“我要去班上看看,一會再和你說話。”童悅腳步不停。
喬可欣拉了臉,唇抿得緊緊的。
“我聽人家說,喬老師就是一隻花瓶。考試的時候在大腿上寫小抄,監考老師看她撩起裙子,白花花的一片,都不好意思過來。”
“真的?這到是個好辦法。”
“你要不要學?”
童悅聽著學生的竊竊低語,一臉黑線。
“童老師。”手臂被人碰了一下,回頭一看,是謝語,白衣黑裙,頭髮紮成馬尾,今天穿得很淑女。
“什麼事?”
謝語拽著衣角,頭低著,好半天才說道:“那天。。。。。。謝謝你!”說完就跑了。
童悅站在教室門口,閃了下神,然後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帶著微小的暖意,眼底明亮彷彿匯聚成無數的星辰,這就是她最開心的神情。
見她進來,嘻嘻哈哈的聲音戛然而止,學生們帶有一點挑釁地看著她。
她從講臺的抽屜中拿出一疊試卷,“這次物理月考。。。。。。”
“老師,”班長輕輕喊了她一聲,對著頭比劃了一下,以為她把校長的話給忘了。
“難道校長的話大家剛剛沒聽明白?”
全班異口同聲:“明白。”
“那就行了,咱們繼續講試卷。”
全班的人嗡的一下摸不著頭腦,童老師抗旨不遵?
童悅掃視了下全班,頓了下,“我一直都認為我們班的理解能力比別班強一點,所以不需要再次重複。另一方面,這是你們的人生,你們怎麼選擇,作為旁觀者,老師只能尊重。你們考上清華還是北大,老師不會多加一份工資,你們上個五年制大專,老師也不會扣工資。但是老師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