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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蘇陌拍拍她的肩,“我們去物業問問吧!”

物業公司經理性格挺牛,死活不願提供業主資料。蘇陌找到房管部門的朋友,他才勉為其難地說道:“那房子一年前易主了,現在的業主叫童悅。”

童悅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兒童的童、愉悅的悅?”蘇陌托住童悅,問道。

“這裡面上千戶人家,我們哪可能全記得,這個名字好聽,所以有點印象。房子去年秋天重新裝修,暫時還沒住人。”

“你見過童悅嗎?”

經理白了蘇陌一眼,“我見過她男人,很帥,不太愛笑。”

不太愛笑,是因為心裡面悲傷太多,笑不出來,然後就習慣面無表情了。

那是彥傑,不是她男人,是她哥哥。

她曾經想到上海工作,也想方設法想要個上海戶口,彥傑讓她把身份證留下,說他來想想辦法。她剛好換了新身份證,舊的也在有效期,就把舊的留給他。後來她在青臺教書,這件事都給忘了。

彥傑是拿那個身份證買下這套舊公寓的嗎?

“好笑吧,戶主居然沒有進屋的鑰匙!”她站在傘下,抬頭打量著那幢舊公寓樓。

他為什麼要買下這套公寓?

他為什麼要用她的名字?

他這一年多到底在做什麼?

。。。。。。。。

多少問題要彥傑出來解釋,但是他人在哪裡?

上海太大,一個人猶如滄海中的一個肉眼都看不出來的小生物,到哪裡去找?哪裡去尋?

結婚那天,彥傑眼中的淚,是捨不得她出嫁,還是預知從此後再無見面的機會?

唯一的欣慰是那些記憶不是假的。

蘇陌神色很嚴峻。

雨仍在嘀嘀嗒嗒地下著,處處泛著溼氣。這種懾入骨髓的寒冷,比漫天大雪還要令人畏懼。

她聽到他低低說了一句:“小悅,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世界真小,那個人是葉少寧在金茂大廈一起喝酒的朋友。

“這位是華燁律師,青臺人。”蘇陌替他們介紹。

華燁頜首,目光在她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他有可能已發覺她是面熟的,只不過她不提他亦不會多語。

三人約在咖啡館。

小雨,地道的藍山咖啡,清靈的音樂,應該是一個可以閒適的下午,童悅的左手緊攥著右手,感到呼吸有些障礙。

蘇陌把彥傑的情況說了一下,沒有什麼重點,資料非常散碎,華燁嚴峻地聽著,沒有插話。

聽完,華燁沉思了一會,說道:“你們有沒發現他從一年之前就開始慢慢地抹去和他有關的痕跡了?這就說明這一天並不是突然發生,他是有準備的。”

“春節前,他從上海給家裡寄了明信片和錢。”童悅道。

“沒有地址吧?那隨便找個人辦下就可以了。”

“那他現在人在哪?”童悅自言自語。

華燁條理的分析:“一,他已離開上海或仍留在上海,但是換了一個身份;二,人已不在這世上;三,人被警方扣留,但屬於特殊嫌疑物件,所有資料封鎖,在抓到共犯時,才會通知親屬。”

“這不可能,彥傑不會做犯法的事。”童悅慌亂地辯白。

華燁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有什麼辦法打聽嗎?”蘇陌問。

“我接觸的都是經濟方面的案例,和刑事方面不太熟,想打聽,要費很大的周折,一時半會不會有答案。童小姐,你還有沒有別的資料?”

童悅搖頭:“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啊,有一個男人,叫冷寒,他那天和那人在一起。”

“冷寒?”

童悅找了支筆,在紙上寫下“冷寒”兩個字。

華燁看了看,嘴角不易察覺地僵住了,“我有什麼訊息,會和蘇局長聯絡的。”

三人起身,就在咖啡館外面分了手。

“小悅,我們留在上海也沒什麼幫助,先回青臺吧,今天十一了,學校已開學。”蘇陌道。

“好!”她點頭。這是那幫棟樑的最後幾個月,她不能懈怠。

留下來,也是大海撈針,只有等待。

兩人坐火車回青臺,蘇陌去買票,回來時看到童悅痴痴地盯著站臺,滿臉是淚。

火車開動,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坐下來後很誠摯地向蘇陌道謝。這件事,她不能和童大兵、錢燕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