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緊抓著這隻手......“你至少也應該告訴我——骨頭斷掉,是很痛的——”那種切身的痛苦,無法用言語形容。
“告訴你的話,就不會痛了嗎?”他對準了位置,輕輕一拖,聽見了骨頭契合的聲音,手法嫻熟,顯然常常在做這種事,“如果不是的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沉默地笑了。他說得對。叫痛的話,就會有人來救你嗎?
這個道理,我和他,都很早就明白了。
轉而注視他頸上的傷口。那不是外傷。是血管爆裂。
早就聽說有一種病,平時血流過緩,一旦運功或動手,就會引起經脈混亂,血液倒流,而引起一種——崩裂......顏如草——你不動手,對一切袖手旁觀,並不是真的要漁翁得利,而只是因為——因為這個原因嗎?
並非不願,只是——你不能。
如果當初你肯把這個原因說出來,谷之華不會迫你動手的。她一定不會的。
你明明可以愛惜自己,只因為她的一個求助的眼神,就願意把自己——置於這種境地嗎?很可能,就要血崩當場的境地......
榻上面的他,微笑著側過了臉,挑起了眉,向後靠了一靠,“你怎麼不說話了?”
抬起頭,無力地笑了笑,“我明白,你為什麼要脅迫谷之華做你的妻子了——”
“噢?”顏如草不置可否地笑笑,“難道不是因為我喜歡她嗎?娶一個人,難道還有別的理由?”
“你是喜歡她的,”吸口氣,慢慢說,“但這不是你要娶她的原因——”
“那依你看,我是為了什麼?”他的臉色有一點點的紅,似乎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問得卻很隨意。
坐了下來,捻玩著旁邊蠟燭的燈芯,不露聲色地一笑,“我聽說過一個故事——有一個人,本來是個謙恭有禮,待人和藹的好人,可是有一天患了絕症,脾氣忽然就變得很壞,他的幾個好朋友一開始很傷心,也都很擔心,但是久而久之,卻實在受不了他反覆無常,經常拿人出氣,蠻不講理的脾氣,而漸漸和他疏遠了——所以到這個人死的時候,他的朋友們並沒有特別的傷心,反而覺得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抿了抿唇,顏如草看著我,淡淡道,“然後呢?”
“這個故事是要告訴我們,如果你要自己死的時候別人不傷心不難過,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變成一個很討人厭的——壞人......”
“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