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你的針線做得怎樣了?”對秦姨娘的話好像並不十分熱衷似的。
文姨娘樂得十一娘主動轉移話題,忙見縫插針地說起自己的事來:“我的針線您也見過,也就私底下繡著玩,打發打發時間能行。 哪能上得了檯面。”說著,身子向前微傾,若有所指地道:“夫人,您說,我這兩天到喜鋪裡訂嫁妝,早不早了些?”
十一娘想著低頭娶媳婦,抬頭嫁閨女,秋紅的事怎麼也要矜持些,拖到秋天再議。不曾想文姨娘這樣的急。
仔細一想也就明白過來。
她笑道:“不遲,不遲。你這兩天就把東西訂下來,繡娘們還得些日子,到秋天的時候正好拿貨。”
文姨娘聽著大喜:“那我就照夫人的吩咐行事了!”這件事也就傳開了。
大家都說文姨娘會做人。
繡櫞找了個機會說給喬蓮房聽。
喬蓮房怔了半晌,低頭繼續抄她的佛輕。
繡櫞嘆了口氣,轉身找了之前喬蓮房賞的一支攀金鑲瑪瑙的簪子送給秋紅做了賀禮。
下定的時候,文姨娘喜不自勝,八套衣裳還男方的禮。
十一娘和她開玩笑:“你這是成心拆我的臺。”
紅繡已經被父母接了回去,她身邊只有一個適齡的琥珀了。
文姨娘就對著十一娘福了又福:“琥珀姑娘的嫁妝我來辦!”
貞姐兒嫁妝是她在辦,如今又攬了秋紅和琥珀的在身上,十一娘哈給地笑:“我看,你以後就專管家裡的這些事好了!”
“夫人要是放心,我也敢管。”文姨娘倒是很爽快。
正說著,白管總把金魚巷那邊宅子需要修繕的地方例了個明細讓管青送過來給十一娘過目。
文姨娘見來者是個二十出頭的年青小夥子,長得白淨秀氣,靦腆斯文,大吃了一驚。見十一娘仔細打量,這才明白過來,也跟著十一娘把管青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倒把管青者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夫人,我幫您打聽打聽。”待管青走後,文姨娘殷勤地道,“決不讓琥珀姑娘吃了虧。”
十一娘也怕琥珀所託非人,想著文姨娘一向訊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