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了你的一番心情。”
徐嗣諄聽著眼底綻開一個歡快的笑意:“好啊!”然後迫不及待地對碧螺道,“你帶了雨花去田莊上給陶媽媽送粽子。”
碧螺笑著應“是”十一娘已道:“讓茶香和雨花去吧!她是大丫鬟,年紀又長些。”
徐嗣諄無所謂,笑著點頭。中午回來問茶香:“棕子都準備好了?”
“四少爺待陶媽媽可真好!”茶香笑道,“夫人讓曹管事明天一早送我們去田莊。廚房裡的媽媽說,寅時就開始蒸棕子。到田莊的時候棕子還熱著!“徐嗣諄很是滿意,先是跑到元孃的影像面前說了半天話,然後才在去睡午覺了。
太大人知道了嘆氣:“難為十一娘,處處想的這樣周到!”問起十一孃的身體來,“還吐得厲害嗎?”
杜媽媽笑道:“說只是早、晚有些吐。比之前好多了。”又道,“虧是四夫人。不管怎樣不舒服,該吃的一樣的吃下去。要是別的哪個,早就託垮了。
太夫人點頭,讓杜媽媽把庫裡餘下的幾匣子血燕都送到十一娘處。
“您也是上了年紀的人,還是留些吧!”杜媽媽笑著勸太夫人。
“這些都是溫補的東西,要每天一點,斷了,等於沒吃。”太夫人搖頭,“都送過去吧!”然後吩咐,你也看著點。要是東西快沒了,就來跟我說,我舍了這張老臉幫她到宮裡討去。”
杜媽媽掩袖而笑,到底留了幾兩給太夫人應急。
茶香送了粽子到田莊,陶媽媽吃驚之餘感激涕零,當時就吩咐小丫鬟升火,親手做了五毒餅讓茶香帶回來。
雁容沒等十一娘吩咐就嘗子一個。“又香又酥,比外面賣的還要好吃。”
十一娘讓茶香拿給徐嗣諄。
徐嗣諄歡呼,讓茶香送了徐嗣勤和徐嗣儉,還特意請了徐嗣誡去吃,賞了屋裡的丫鬟、小廝。又想著還沒有跟母親稟告這件事,帶了徐嗣誡到元孃的影像前供了餅。
十一娘暗暗鬆了口氣。
大家歡歡喜喜地過了個端午節。
餘家開始和甘太夫人的孃家議親,文姨娘見徐令宜不在家,常常找了藉口到十一娘屋裡坐,杜媽媽有事沒事也過來陪著十一娘說話。
十一娘就找了琥珀說體已話:“……女人支撐門戶是很辛苦的。 你要考慮清楚。”
“我有什麼好?”琥珀微微垂了頭,“別人苦苦相求,不外是因為夫人。我也想的很清楚了。有夫人的一天,就有我的一天。與其給人家做嫁衣了還要低三下四地服侍別人,不如自己拋頭露面,在夫人跟前做個管事的媽媽,自由自在,不看男人的眼色。”
十一娘一向尊重別人的選擇。
“那好吧!”她笑望著琥珀長長地透了口氣,“我給你找個隨你拿捏的。”
琥珀臉色緋紅。
十一娘讓宋媽媽去跟杜媽媽說:“……琥珀我要留在身邊。紅繡有娘、老子,過幾天就送出府去,我看秋紅不錯,要是他們也看得中就讓秋紅嫁過去。”
杜媽媽那邊立刻有了迴音:“一切都憑夫人做主。”又提了個人,“白總管說,庫房那邊有個叫管青的,今年二十二三歲時家裡發大水,父母兄弟都沒了。他一個族叔沒子嗣,就把他過繼到了名下,帶到了府裡。夫人要是覺得好,哪天把人帶給夫人看看。”
十一娘有些意外,先把秋紅的事跟文姨娘說了。
文姨娘得償所願,自然是喜出望外,朝十一娘謝了又謝,又怕這件事傳出去中途有什麼波折起了變化,天天在十一娘面前磨嘰,巴不得立刻下了定才好。偏偏秦姨娘不知怎地突然變得非常殷勤起來,每次文姨娘剛剛坐下,她就跟著出現了。不是帶些了自己做的嬰孩襪子,就是帶了自己做的嬰孩帽子或衣裳,說是給沒出世的六少爺做的。
文姨娘不由暗暗奇怪。
要說秦姨娘有爭寵的心思,徐令宜一回來隨著她就起身告退;如果沒有爭寵的心思,這些針繡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既然做了這麼多,為何不一口氣拿過來,非要今天一件明天一件的……
秦姨娘哪裡知道文姨娘的心思,每次來都要問十一娘:“夫人這些日子感覺怎樣?六少爺還像以前那樣頑皮嗎?”
非常關心的樣子。
但凡快要做母親的人都對這樣的話題感興趣。
文姨娘不敢岔話,只能如坐針氈地在一旁聽著。
“還好!”十一娘表情淡淡的,“有田媽媽和萬媽媽在一旁照顧, 感覺好多了!”然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