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旁邊的松針軒收拾出來也一樣。”
“大嫂是劉侍郎的外甥女。大哥每次進京都在到侍郎家的別院落腳。”方氏謝了又謝,道,“多謝嬸嬸掛念。只是大哥昨天就住進了劉侍郎家的別院,冒冒然搬出來有些不好。”婉言拒絕了。
十一娘聽了就說了些“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開口的話”。到了元宵節那天,又請了方冀過府來吃飯。
方冀十八歲就中了舉,然後一直在進士的門口徘徊。看似磊落大方,但骨子裡透著幾份目下無塵的傲氣。徐嗣勤在他面前搭不上話,到是徐嗣諭,很得他的好感,認識之後,幾次邀了徐嗣勤和徐嗣諭到他住的地方做客,介紹了些好友給徐嗣諭認識,知道徐嗣勤定了二月初四搬家,他挺贊成,私下對方氏說:“能踏踏實實地好好過日子也不錯。好在你的學問不錯。不能教夫,總能教子吧!”
因此對徐嗣勤竟然另眼相待,少了初見面時的輕怠。
徐嗣勤不明所以,只覺得這個舅兄反覆無常,不好相處,藉口搬家瑣事多,方冀相邀,三次就有一次不去。漸漸地,方冀反和徐嗣諭親近起來。
到了三月底,福建總兵李忠父子被押解進京,事情曝露,京中譁然。
方冀等進京趕考的學子群情激揚,寫了萬言書進獻皇上,要求處死李忠。
十一娘很是擔心,忙討徐令宜的口風:“……李總兵那裡,皇上是什麼意思?”
“這要看皇上有什麼打算了。”徐令宜端了她遞過去的熱茶,,“如果想把區家的人牽扯進來,自然會在李總兵的事上大做文章。如果暫時不動區家的人,自然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以侯爺的眼光,皇上這個時候會處置區家的人嗎?”十一娘沉吟道,“這可是個好機會。”
“的確是個好機會。”徐令宜笑道,“就看皇上怎麼辦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何況徐嗣諭就是參與到這件事裡去了,也不過是個搖旗吶喊的角色。成了,不關他什麼事,不成,卻可能被連累。
十一娘就把徐嗣諭拘在家裡:“你妹夫這幾天就要進京了,我們家少不得要宴請邵家的人。諄哥兒年紀小,你到時候跟在他身邊,多多幫襯他一下,免得顧此失彼,有什麼失禮之處。”
姜先生希望知道這次科考的題目和前十甲及殿試三甲的卷子,讓徐嗣諭春闈過後想辦法謄了卷子再回樂安。她怎麼著也要把徐嗣諭留到開考的那一天,那些參加春闈計程車子消停下來。
徐嗣諭有些意外,恭敬地應“是”,先是和趙管事在城門外接了邵仲然和邵家來燕京趕考的人,然後陪著去了邵家的別院,叫了春熙樓的外賣,留了邵家的人修整安頓,第二天拿了徐令宜的名帖請邵家的人過府吃酒,給邵家眾人洗塵,又奉了十一娘之命給邵仲然送了衣服和清涼膏之類的藥物過去。邵家的人又回請徐嗣諭和徐嗣諄,一來二去的,已到了三月初三。他這才得空去見方冀。
“原來你大妹夫是滄州邵家的人。”方冀之前接到徐嗣諭的書信,知道他這些日子在招待來京參加武舉的妹夫,見了面,方冀很感興趣地道,“他們家出了好幾位有名的遊俠,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哪天抽空你幫我引見引見。”
徐嗣諭滿口答應,忙問起一直惦記在心裡的萬言書之事。
“李忠的事牽扯出了靖海侯區家。”方冀說的眉飛色舞,“皇上已派了近臣王勵王大人為欽差,專司福建之事。即日就會啟程。”
徐嗣諭也不禁喜上眉梢:“這樣一來,那些被冤死的人就可以沉冤昭雪了!”
“可惜你當時不在。”方冀神色飛揚,”我們衝進禮部的時候,那此人都慌了手腳……說著,神色暗淡下來,“都是朝廷重臣,卻像那市井婦人似的,個個面如土色,有的甚至躲到了書案之下!”很是感慨地搖了搖頭。
“你們衝進了禮部。”徐嗣諭很是驚愕。
方冀點頭:“大周如果用的都是這樣的人,前景堪憂啊!”
徐嗣諭卻突然想到了十一娘這幾天讓他做的事,他急急地起身:“家裡正在宴請,我不便久留。知道幾位兄長都好,我就先回去了。等過幾天幾位兄長上場,我再來相送。”
方冀也聽說過永平侯府有名的三月三宴請。客氣幾句,親自送他出了門。
十一娘此刻卻正和周夫人耳語。
“……李忠全認了,安成再幫著走了些門路,李霽摘乾淨了。李忠恐怕性命難保了。”
用父親的性命換了活下去的機會。李霽只怕終身都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