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嬸嬸這功夫,寧願提筆寫首《長門賦》。只怕更簡單些!”
把《穀風》和《長門賦》相提並論……慧姐兒肯定以為自己是想借此告訴她,女紅除了可以縫衣刺繡外,還可以做為攏絡丈夫的手段。
十一娘微怔。
不過,她既然這樣認為,不如順著她的話說好了。
十一娘就笑道:“所以蘇蕙的《璇璣圖》人人稱道,陳阿嬌卻只留下了善妒之名。”
同樣是表達對丈夫的愛情,一個用織布織出來的,一個用筆寫出來的,效果卻不一樣。
事情當然不是這樣簡單,有些點狡辯的味道。可對慧姐兒這樣聰慧又有些自以為是的孩子卻是最好的辦法。
她若有所思,之後話說的很少,走時還帶了兩塊帕子回去。
十一娘鬆了口氣。
這個社會對女人的限制太多,想要過上自由的生活,僅憑著銳氣是遠遠不夠的。
送走了小客人,十一娘和貞姐兒去了五夫人那裡。
石媽媽很委婉地把十一娘攔在了門外:“……說受不得風寒。剛剛歇下。”
是怕自己病沒有好傳染給了孩子吧!
十一娘挺能理解的。
要是自己,也會想著法子把人攔了。不過,她盡了禮數就行了。
十一娘沒有勉強,關切地問了問孩子的事。
石媽媽笑道:“白白胖胖的,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哼兩聲。十分乖巧,一看就是個好帶的孩子。”
十一娘誇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石媽媽把她送出院子,轉身回到了內室。
五夫人抹著額帕紅光滿面地躺在床上,見石媽媽進來,撇了撇嘴:“走了!”
“走了!”石媽媽笑著,走過去打量著一旁小床上熟睡的嬰兒。
“知道自己病了還不在屋裡歇著,”五夫人不以為然地道,“豈不是讓別人為難!”
石媽媽自然是不想加深兩人之間的矛盾,含糊地應付了幾句,忙笑道轉移了話題:“太夫人差魏紫拿了五兩血燕來了。我已經讓廚房裡燉上了。等一會就可以喝了。”表示太夫人一樣的關心她。
又道,“剛才五爺差了身邊的小廝過來,說今天晚上當差,不回來了。問小姐今天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哭?”告訴她,雖然生的是女兒,但徐令寬卻一樣的喜歡。
五夫人就抿著嘴笑了起來。
只是她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去,有小丫鬟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