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並不講。
這還是在文風盛行的南方,在北方,很多大家女子根本不讓識字,為人處事全靠母親言傳身教。嫡母又通常會輕視、打壓庶女,並不給那些庶女平等受教育的機會,就算是有平等受教育的機會,旁邊左右的人多會有意無意生出怠慢,時間一長,那些庶女自己先勢弱三分少了膽氣,舉手投足間更是少了一份落落大方,很難有顧盼神飛的人物出現。而做為生母的姨娘通常出身卑微,見識有限,在這方面根本幫不上忙,以至於大多數的庶女都資質平平。這樣的女子,略有家底的人家都不願意娶回去做媳婦。一來對後嗣不好,很難教育出優秀的後代,特別是在女子的教育上;二來能力有限,難以應對家族日常事務。
同樣的道理,這也是為什麼正妻通常對出身良好的妾室心懷忌憚的原因。她們不像那些出身卑微的女子,先輸了底氣,正室夫人常常三言兩語就能讓其乖乖就犯。她們常透過子嗣、固寵想辦法改變自己目前的窘境,從而威脅到嫡子、女們的利益,動搖家庭的根本。
在講究門當戶對的古代,這也是為什麼嫡女不願意嫁庶子的原因。門當戶對不僅僅是指財富,更多的是指門風、受教育的程度。
永平侯府再煊赫,三爺徐令寧也只是個庶子。
別說是父母家底單薄的徐嗣勤,就是換成了徐嗣諭,忠勤伯家也不可能把嫡長女嫁過來。
大家正熱鬧著,徐令宜撩了簾子出來:“都進來吧!”
他表情平靜,聲音溫和。五爺放下心來,笑著上前行禮,親親熱熱地喊了一聲“四哥”,忙道:“爆竹都買回來了,專讓兩個小廝守著。到了大年三十、初一、初二、初三的晚上,還有七個小廝專司放爆竹。不會出事的。”
徐令宜笑著點頭:“不錯!”
五爺聽了立刻像受了表揚的孩子似的歡喜起來。
十一娘看著不由抿嘴笑起來。
徐嗣儉趁機上前給徐令宜行禮,然後一行人進了內室,待五爺和徐嗣儉給太夫人行過禮,分長幼坐下。
五爺又把放爆竹的安排跟太夫人說了一遍,最後還加了一句:“……四哥也覺得好!”
太夫人聽了呵呵笑:“那就好,那就好。”
有小丫鬟進來稟道:“三奶奶、大少爺回來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太夫人笑道,“快進來!”
三夫人和徐嗣勤撩簾而入,見大家都在,俱有些吃驚。
見過禮,太夫人關心地問道:“甘家的嫻姐兒怎樣了?”
“哎呀,”三夫人笑道,“既然知道了,不去看看不好。只是儘儘心罷了。”沒有直接回答太夫人的話。
太夫人微微一笑,不再提這個話題,吩咐五爺:“家裡的管事明天去紅燈衚衕給你岳父送年節禮,你親自跟過去給你岳父請個安。你岳父也有些日子沒有看見你和丹陽了。”
給羅家和甘家的年禮節昨天就已經送過去了。
五爺恭敬地應“是”。
三爺過來了,請徐令宜、五爺去祭灶神。
五爺招呼幾個小的:“……走,吃糖去。”
幾個孩子笑嘻嘻地跟著去了。
太夫人讓三夫人退下:“……換件衣裳過來吃飯。”
三夫人應聲而去,太夫人支了貞姐兒和十一娘說話:“……我的意思,怡真一個人在西山,孤苦伶仃的,讓貞姐兒去陪陪她。你看怎樣?”
十一娘心中一動。
明明是自己跟徐令宜說貞姐兒想去西山陪二夫人,徐令宜當著太夫人卻說是他的主意。而太夫人怕說是徐令宜的主意自己有意見,又把事情拉到了她的身上。
“娘,這是件好事。”十一娘微微有些感動,“我這就去跟貞姐兒說去。您看什麼時候動身好?”
太夫人微微頜首:“明天要給怡真送過年的東西……就明天吧!明天巳初動身。”
十二孃點頭:“就依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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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夫人和十一娘說話的時候,琥珀也正和冬青說話。
“姐姐到底準備怎樣?你不跟我說,我怎麼好幫你!”琥珀眉頭微蹙。
冬青低頭做著針線,就是不開口。
琥珀見了佯嘆一口氣:“我到底沒有濱菊和你的情份重。”
話說到這個份上,冬青有些無奈地抬頭,笑容勉強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卻始終不說為什麼。
琥珀只好攜了冬青的手:“好姐姐,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