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早上起得早,下午睡了一下午,這會反而睡不著了。”
徐令宜沉默了一會,突然躺了下去:“睡吧!時候不早了,明天你還要早起!”
十一娘見他不想說,也不勉強他,“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朦朦朧朧中剛有了些睡意,卻突然聽到徐令宜道:“外戚為文官,最高不過六品;公卿子弟為文官的,最高不過四品。”
十一娘沒聽說過,猶豫道:“……是定製嗎?”
“不是!”徐令宜艱難地道,“是大周開國以來,沒有承爵位,只有一個人曾經做到過四品,其他的,不過六、七品罷了!”
是在為徐嗣諭的前途擔心嗎?
“那侯爺打算?”
徐令宜沉默半晌,低聲道:“原準備讓項家幫他一把的……現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十一娘聽著一驚:“項家那邊有訊息了?”
“沒有!”徐令宜道,“猜也能猜得到。如果是有事耽擱了,怎麼也會差人給你們報個信。讓你們空等,一點顏面也不給,多半是不願意了。”語氣多多少少有點失望,“就算是明天二嫂回去有了什麼轉機,多半是看在二嫂的份上勉強為之。強扭的瓜不甜。就當諭哥兒沒這福氣吧!”
結親是兩家之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十一娘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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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娘剛在西花廳坐下,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夫人,盧總管事求見!”
十一娘先見了盧永貴。
盧永貴垂手恭立:“聽說夫人有話要問永福,偏生他又說不清楚。我比他年長,知道的事多一些。夫人有什麼話也可以問我。”
琥珀恍然大悟。
原來十一娘把盧永福叫來根本不是要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來,而是要讓盧永貴主動來找十一娘。
“盧管事是個大忙人,我的丫鬟叫都叫不住,只好叫了盧永福來問一問了。”十一娘一改往日的含蓄,很直接地道。
琥珀就看見盧永貴苦笑了一下。
“小的不敢!”
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用這一句話表明了一個態度。
十一娘留下琥珀,遣了屋裡其他服侍的,道:“當初兩位姨娘從餘杭來燕京,是不是來投靠你的?”
盧永貴並沒有吃驚,而是輕輕地應了一聲“是”。
“當初牛大總管掌家的時候,家父是帳房的管事。兩人私交甚密。大毛哥常陪牛總管到家裡找我父親喝酒,我常常跟在大毛哥身後轉悠。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二姨娘的。”
十一娘算了算時候,也差不多。
“有一次,老爺喝醉了酒……”說到這裡,盧永貴猶豫了好一會,“二姨娘讓我帶信給大毛哥,要和大毛哥一起走。大毛哥說……不能連累了牛大總管,沒答應。”他磕磕巴巴地道,“二姨娘,就把大毛哥罵了一頓……不知道是話說的太難聽了,還是大毛哥一口氣咽不下去……就跳了井……沒幾天,杭州鋪子的帳目出了問題,又傳大老爺納妾的訊息……牛大總管就辭了總管之職,帶著兒子在鎮江開了間小小的綢鍛鋪子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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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故人(下)
各家的井通常設在廚房的旁邊,在後院。
男人跳井?
十一娘凝望著盧永貴:“牛大總管的外甥跳了井?”
盧永貴雖然不常常在府裡,但府裡的大小事務卻一直關注著。那天在慈源寺見到琥珀他就知道事情恐怕掩不住了。回府又聽到弟弟在自己面前吹牛,說夫人把他叫去如何如何,還在那裡做夢,說自己時來運轉了,說不定會和楊輝祖一樣一步登天了。他再聯想到三爺一家歡天喜地離開,十一娘沒有任何阻力、沒有任何波瀾地接手了侯府的中饋,他就知道,這位四夫人可不是個簡單的人。何況自己掌著元娘留下來的產業。那可是一大筆錢。雖然當初她很爽快地把管理權交給了羅振興,可誰又知道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他對眼前的這個人太不瞭解,更沒有辦法判斷她都知道了些什麼。
就算想抽身,也要和眼前的這個人冰釋前嫌,讓她高高興興的——豪門大戶的管事想自立門戶,沒有老東家的支援是不可能的,得罪了老東家,更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