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看,確實十分破落,看起來荒廢已久了。並且,四處妖氣沖天,特別是東邊的那座寶塔,即使青天白日,都籠罩著一股厚重的黑氣。
褚寧生見闔桑問話,忙趁機走近他,獻寶似的回道:“有啊,我和白兄。哦,他叫白蟾宮,是來吳州遊西湖的,昨天在西湖邊救了我一命,我聽他說他住在這寺廟裡,所以,就和他結伴在這座古剎落腳了。”
闔桑點點頭,一邊朝著西面隱有人跡的屋舍走去,一邊隨意問道:“晚上沒看到什麼吧?”
褚寧生跟在他身後,沒聽明白闔桑指的是什麼,一臉天真地問:“看到什麼?”
闔桑頓住腳步,忽而轉頭一瞬不瞬地盯著褚寧生,直盯得書生毛骨悚然,才冷颼颼地吐出一個字:“鬼……”
書生一聽,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臉色驟變,兩隻腿開始發軟,他一把抱住闔桑的胳膊,驚恐地環顧伽藍寺周圍,不敢置信地結結巴巴問:“這這這……這裡有……有鬼?”
闔桑合上扇子,一下開啟褚寧生的手,厲聲斥道:“叫你離我遠點兒!挨著你我又該倒黴了!”
“恩公……”
褚寧生兩手被打得生痛,抬頭見闔桑還往屋舍走去,忙跟上去,戰戰兢兢地問,“恩公,你不是說這裡有……”他壓低聲音,“那個東西麼?那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趁天黑之前回吳州城裡?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小生平生也沒做過虧心事,可……可還是挺��說摹��《粵耍��俏頤腔匚庵莩搶錚�荒芰舭仔忠桓鋈嗽謖飫錚��共恢�浪呂鎘小��歉齠�鰨∥胰ソ興� 彼底牛�魘憑屯�堇錙堋�
“回來!”闔桑提著書生的領子將他扯了回來,對他勾唇一笑,風流倜儻道,“換什麼換,就住這兒了!跟著你黑店沒少住,我還沒住過凶宅呢!鬼越兇,才越有意思。”
褚寧生聞言,哭都哭不出來了:“……恩公,你別開玩笑了……”
闔桑放開他,抬腳往前走去:“誰跟你開玩笑,你住哪間?”
褚寧生跟在他後面,不情不願地指著自己住的房間說:“……就前面那間。”四處張望了下,又結結巴巴地問,“恩公,是不是真的有……有那個啊……”
闔桑沒理他,答非所問:“你說的那個白兄又住哪兒?”
褚寧生又指了指另一邊的一間房,闔桑沒再說話,只盯著褚寧生指的房間意味深長地笑了下,兩人一前一後,在褚寧生不停地追問中,走進破舊的屋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回
闔桑真是覺得奇了怪了,無論怎樣掐著時間去逮人,還是接二連三的撲空。明明猜到白蟾宮一定會回伽藍寺,可他跟著褚寧生找過去,那間所謂的白蟾宮的房間,卻空空如也,一個鬼影子也沒有,弄得褚寧生還以為自己方才看到了幻覺。
闔桑開始有點懷疑,是不是有誰洩露了他的行蹤,哪有這麼湊巧每次後腳跟來,白蟾宮前腳就不見了的?
可是他下凡以來接觸最多的,除了褚寧生這個瘟神,就只有小山神木魚這個跟屁蟲了。兩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有那個膽子和心眼跟他故意過不去。若說是上界從中作梗,不想看他風流快活,這麼做似乎又太小家子氣了。
難道說,他和白蟾宮真是有緣無分?
想到此處,闔桑輕嘆一聲。
“恩公,你在嘆什麼氣?”一旁打理房間的褚寧生見闔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停下打掃的動作,持著破笤帚湊近闔桑,好奇地問。
闔桑站在窗邊,抬頭看向外面蕭瑟的院落,並沒有回答褚寧生,似是還在兀自出神。
哎……
他在心底又是嘆息一聲,幾次有意無意的錯過,令他略覺得有些傷神。
白蟾宮啊白蟾宮,想好好見上他一面,真是不容易。
不過,緣分這種東西,說起來玄乎,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雖然他追了白蟾宮一路極為不順,但闔桑並沒有想過就此放棄,更何況他對這事一向是極為自信的。他相信,只要主動權緊握在自己手中,加之鬆弛有度,不一味的死纏爛打,也不過於矜持,軟磨硬泡之下,終歸還是能得償所願的。
況且,他從不信他雅五公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正所謂君子柔人情誼,小人愛其聲色,誰人又真正抵抗得了他這份細膩的溫情蜜意?
這般想著,闔桑不由似有所思地笑了笑。
他和白蟾宮,絕不是擦肩過客。
就算是,也必須是他提筆休止,而絕非白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