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術人的魂魄識念部份被法釘釦鎖神竅,閉在體中,因此等於是其神識被我所接手過來而已,他並不曉得發生了甚麼事。但是其控制身體動作的主體,還是受術者原先的神體,並不是我的,因此像現在雷霆劍屢不應法,就表示他的這一次震盪,連他負責行動,比較下層的神體玄竅,都被閉住了,所以才會這樣……”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種拘魂大法引起的情形,日瓶書生還是覺得交給右引屍去作決定比較好。日後若有甚麼差錯,至少也可以推到右引屍身上去……
右引屍想了想,竟也很技巧地說道:“從現在這種情形看來,辦法有兩個,我說出來後,請日瓶副宗主也好斟酌著瞧怎麼辦妥當……畢竟接下來的事得瞧副宗主的了……”
日瓶書生心中暗罵,說了這麼多還是想推到自己這裡來,口中則是很客氣地道:“右護法先說來聽聽……”
“神魂控制身體的,是比較下層的體識,體識既已被震閉,那麼第一個辦法就是等體血活絡一些,內脈自通,那時體識就得回了控制身體的功能,當然就能夠應法而動了……所以這第一個辦法,就是咱們在這兒等一會,待雷霆劍其體自通後,再驅之而動,去給紅菱這小娘兒們開血破陰……”右引屍很有耐心地說道。
日瓶書生又皺了皺眉頭:“這一會兒指的是多久?”
右引屍歪了歪頭:“那就很難說了,得看雷霆劍這一震的程度到甚麼樣的地步,還有他自己本身的調血順氣能力……”
日瓶書生很有些不以為然地道:“我們在這兒已經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雷霆劍卻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甚麼反應也沒有,而且紅菱的情形也說不定和他不一樣,再等下去可不是個好法子呢……”
右引屍點了點頭:“在這兒等下去,確實不是個好辦法,沒得拖著拖著又生甚麼其他波折……不然就用第二個辦法……”
日瓶書生連忙又問:“第二個辦法是怎麼樣?”
“就是趁著現在紅菱己倒,雷霆劍又不濟事,乾脆這個破瓜摧陰的好事,就交給日瓶副宗主這位專家去辦,肯定又快又徹底,也省得拖久了夜長夢多……”右引屍輕輕說道。
日瓶書生有些遲疑地道:“右護法也聽見了,那個萱萱小姐不是說要讓破開紅菱元陰的,就是雷霆劍,也好勾起他們正派中的矛盾嗎?”
“如果雷霆劍爭氣一點,那麼這件好事當然是交給他做……”右護法嘆了口氣道:“不過副宗主也瞧見了,雷霆劍現在連應法動一動都不行了,還能怎麼辦?如果怕拖久了生出事端,難道還叫咱們兩個架著他硬上?”
日瓶書生心中有點癢癢的,但是卻依舊有些遲疑:“這若是叫萱萱知道了,豈不是不大好?”
右護法又嘆了口氣:“她的目的也不過就是要讓殘毀紅菱這件事,賴上雷霆劍,日瓶副宗主完事之後,咱們就把兩個人的衣物剝光,頭並頭,腳並腳地擺在一起,待我術法一抽,有理也說不清了……這個黑鍋,雷霆劍就算想賴,恐怕也沒那麼簡單,加上他們這些正派,腦袋也沒咱們邪宗靈光,想賴也不成……”
右護法說到這裡,見日瓶書生還在猶豫,便又說道:“副宗主,我右引屍的立場可是簡單的很,這事早些開始,也早些結束,世事多變,難說拖久了會生出甚麼其他事端……早點辦完,咱們也好早些去找萱萱拿她答應我們的東西……”
日瓶書生又抬眼望了望倒在地上的紅菱,心中的那種癢意更甚,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這個紅菱的功力大出我們所料,現在她的情形該不會有甚麼問題吧?”
右護法心中暗笑,饒你副宗主再狡詐,色心已出,還能不為我所算?待這事一成,你吸日奪月派要不想招惹裂天劍宗這麼個大對頭,從此聯盟也就作罷,非聽我邪不死派的不可……
心中這麼思忖著,嘴裡則是安慰似的說道:“這一點日瓶副宗主大可放心,看法偶釘魂的反應,這時候的紅菱,任她再潑辣,內外多層夾攻,此時已是被術法的陰力所制鎖,等於是一塊軟肉躺在哪兒,任人舔食啦……”
日瓶書生聽得也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個可難說得很,她的功力顯然和雷霆劍不同,右護法能不能想個甚麼法子再試試?”
右引屍暗罵日瓶書生還是這般老奸小心,但卻立刻回道:“行!我這就再試試……”
說著他就將代表雷擎天的那個法偶收進了懷中,左手只拿著紅菱的那個人偶起來,握著人偶的雙足,又喃喃起咒動法,嘰哩咕嚕了一陣子,接著吠然輕喝一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