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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賬

薄延這樣的妹夫,那真是打著燈籠都不好找,要是被外面那些別有心思的妖豔賤貨搶走了,那就不是芭比娃娃搶回來那麼簡單了,他總不能把薄延捆著綁著硬塞到他妹妹身邊吧。

沈平川思來想去,沒轍。

他現在已經是堂堂學生會主席了,總不好去找人家小姑娘的麻煩,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薄延要是沒問題,外面能傳出這樣的謠言嗎?

沈平川越想越氣,替自家妹妹覺得不值,好像被綠的人是他一樣。

不行,這口氣絕對咽不下去!欺負他沈平川的妹妹,當他這個哥哥是死人嗎!

當天下午,沈平川查到了薄延的公共課課表,氣勢洶洶地來到了教室門外,等著他。

下課鈴響,薄延剛從教室裡出來,沈平川撲上去,攥住他的衣領,狠狠地把他撞在牆上。

薄延猝不及防,肩胛骨被撞得生疼。

“你媽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綠老子!”

周圍幾個國防學院的小子們驚呆了,沒想到薄延居然還有這種癖好。

看清了是沈平川,薄延倒是沒有反抗,手落在身側,笑著說:“誰惹我沈哥生氣了?”

“你還笑,老子揍死你!”

沈平川說完便要揮拳頭,周圍幾個眼疾手快的小子們立刻制止了他,將他拉了回來,扣住了他的手。

“沈平川,敢在我們國防學院門口動手,誰給你的勇氣?”

“學生會了不起啊,別欺人太甚了。”

“信不信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薄延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捋順了身上的皺褶,望向被劫持住的沈平川,眼角的笑紋挑了挑:“有話好說,動什麼手,單身狗傷著自己,可沒人心疼,還得老子來疼。”

看著薄延這輕挑撩撥的模樣,沈平川一下子炸了,覺得他對其他女孩肯定也是這個樣子。

“渣男!薄延你個死渣男!老子看走眼了!呸!老子白對你這麼好,查寢都不查你宿舍了,你居然敢對不起老子。”

國防學院幾個鋼管直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有人一拳揍沈平川臉上:“你他媽快閉嘴吧!噁心不!”

“喂!”薄延呵斥道:“別打我沈哥!媳婦知道了會心疼。”

小子們立刻停了手,放開了沈平川。

沈平川不甘地啐了一口血唾沫,憤憤地瞪著他。

薄延走過來,拎著沈平川的衣領,連拉帶拽,將他拖到了沒有人的樓角。

沈平川這一身膘肉在薄延跟前壓根就算不了什麼,跟小兔崽似的,任由他拿捏。

“我怎麼惹我沈哥生氣了?”

薄延溫柔地替他理了理襯衣,又寵愛地順了順他的頭髮,漫不經心地喃道:“大清早,這麼大的火氣。”

沈平川一把推開薄延,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揹著我們,有人了?”

“我有什麼人?”

“女人!”

薄延淡淡一笑:“我女人不就是你妹妹嗎,怎麼,今年流行吃妹妹的醋了?”

“你少跟老子貧,我就問你,你和那個大一新生,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說你是她男朋友?”

薄延還是笑:“什麼男朋友,你在說誰啊。”

“就她!她還有你的校園卡呢。”沈平川連忙將手機裡的照片翻出來:“人證物證俱在,看你有什麼好說的!”

薄延看到照片裡的楊曉媛,輕鬆地說:“這是我爺爺資助的貧困生,我把校園卡借給她,也是因為她的貧困生卡還沒發下來。”

“你放”

沈平川抑制住爆粗的衝動,和薄延據理力爭:“春苗計劃的校園卡上個星期一就發了,是老子親自過了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薄延默了默,在腦子裡計算著上週一距離現在過去了多少天。

片刻之後,他問沈平川:“現在外面都怎麼說?”

“這事是無風不起浪,如果你自己沒問題,這事怎麼會穿得沸沸揚揚。”

沈平川還是不信任他,疾言厲色地威脅道:“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你要敢對不起我妹妹的話,老子一樣有辦法對付你!”

“這事汐汐知道嗎?”

“我都聽說了,你覺得她會不知道。”

薄延臉色冷了下來,一言未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