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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赫萊爾的畫

“拜蒙的居所可不一定會設下什麼禁制和陷阱,而且你現在的本體也還沒從封印裡出來吧,也不知道遭不遭得住”

“嘖,那這個答案”

“靈魂。”

艾利歐格剛想說一些什麼,看著那牆面上謎語的費舍爾便倏忽開了口。

意識是靈魂的屬性,是自我的實質,沒有什麼比靈魂更適合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咔咔咔!”

也正如費舍爾所料的那樣,在他輕聲開口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那鏡子一樣的門扉中央便很快從中間處分開了一條極細的縫隙,隨後其慢慢地分離,露出了其中縈繞著一抹淡淡香味的幽暗空間來。

“開啟了?”

裡面的空間一片漆黑,而且滿地都是許久未曾清掃的灰塵,也就是在那門扉開啟的時候,其中的空間也如同艾利歐格的城堡那樣自動亮起了光芒,照亮了其中的場景。

卻見其中滿地都是散落的畫布與顏料,那些顏料或已經使用完也或許只用了一半還有許多早已經乾涸成固體的殘留,而除了這些東西之外,最最吸引人注意力的,是一張懸掛在牆面正中,正對著大門的一幅畫。

畫面上,某一位技藝驚為天人的畫師用靈動而細膩的筆觸,一筆筆、一點點地將一個腦內的場景給重現了出來,畫面之中是一片幽暗的月色,而在那月光撲灑之中,出現了一位沉睡著的英俊男人的睡顏。

那男人赤著上半身,面容英俊,臉上還帶著一種或許連他自己都未意識到的親切,就如同沉浸在一首安眠曲中那樣安詳。

而最為醒目的是,在那赤身黑髮男人的手中還緊緊攥著好像是畫面記錄者的一隻白皙的手掌,就好像是不捨得那手掌的主人離開一樣,要與她修長的十指環環相扣,要抓住那作畫之人的存在那樣

當看到那幅畫的時候,費舍爾整個人都傻了,因為那幅畫畫的,就是他自己!

而後面跟著費舍爾進入的艾利歐格和茉莉兩個人也全都傻了,她們也完全沒有料到,只是剛剛進入了這裡她們的臉就好像被什麼無形的存在揍了一拳,簡直像是被貼臉開了大一樣

“噗,沒料到拜蒙竟然還有這樣記錄愛人的趣味”

西迪笑著捂住了嘴巴,如此點評到,而聽到他的話語,艾利歐格和茉莉的表情也越來越黑,也顯得那站在最前面的費舍爾的身影愈發單薄,就像是要被風吹跑那樣。

一個安詳睡著的男人,緊緊握著那作畫之人的手,像是怕她要離開那樣

怎麼對那個拜蒙就會出現如此的依賴之狀?

“費舍爾”

“費舍爾老師”

身後,艾利歐格那慵懶的、好似漫不經心的聲音與茉莉陰惻惻的聲音同時響起,讓看著前方的費舍爾身體微微一顫。

他深吸了一口氣,正在做著將要回頭面對風暴的準備,打算讓她們冷靜一下,先找到那個基座再說。

可就在他回頭的過程中,他的餘光卻看到了旁邊瘦瘦高高的死亡卿正蹲在地上,手中還握著一些放在靠在牆邊的畫架上的圖畫,只不過這些畫作比那一大幅的放在大廳正中央的“費舍爾睡圖”要小一些。

他呢喃了一句,下意識地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這裡好像還有。”

費舍爾要說的話全部都被塞回了嗓子眼裡,艾利歐格和茉莉也看向那邊,艾利歐格臉上慵懶的表情已經稍稍褪色,卻依舊抱著手站在原地沒動,倒是茉莉先一步地沉不住氣向著那邊走去,拿過了死亡卿遞過來的那些圖畫,一幅幅地看了起來。

“這些都是什麼啊費舍爾老師你換衣服的時候?還有你捂著胸口乾什麼?你幹嘛用這麼溫柔的眼神去看看那個拜蒙?!”

一幅幅畫看去,茉莉顯然已經開始氣急攻心,而旁邊一臉無辜的死亡卿還趁著茉莉拿起畫的時候看到了那畫的背面好像還有標題和批註,

“咦,那些畫的背後”

茉莉微微一愣,然後又把這些畫給翻了過來讀那位拜蒙留下的標題和批註,

“‘《他和聖域的衣服》,第一次被米迦勒天使的玩具給弄壞了衣服,去更換的時候應該沒料到我在偷偷看他哦,真是可愛’

“‘《被丘位元的箭射中啦》,咦,這樣一言不吭地被我的箭射中了,明明很生氣但卻因為擔心我的傷勢而不敢發作,還要詢問我怎麼樣的模樣,被調戲了都不知道呢’

“‘《藏在背後的擔心》,好像喜歡上我之後就開始疑惑了呢,為什麼在未來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