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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赫萊爾的畫

艾利歐格冷哼一聲,看著前方說道,

“那是因為拜蒙那個傢伙的本體沒有被封住,而且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過這裡了。”

“你們好像對她沒有被母神的封印封印住一點不感到意外。”

直到現在,費舍爾好像才發現了這個盲點,這也就意味著,要麼赫萊爾為他們編造了什麼理由來瞞天過海,要麼就是,他們都知道拜蒙不是一位惡魔,而是一位天使。

“我們都知道她是天使,在神話戰爭之前她便已經與聖域反目從而投向我們這邊了,然後,她將她的情況和剩下的幾位君王都說了一下。我們基本上不怎麼管事,君王同意就好,日子還是按照以往的過”

“是嗷,當天之鎖的手下可沒那麼容易,哪怕那群天使都是他的孩子。”

這一點費舍爾可是心知肚明,早在一萬年前就連天使長潘多拉和雷米爾都選擇了反叛聖域,從某種意義上已經能知道天之鎖實在是不厚道,赫萊爾最終選擇離開聖域也並不讓人意外。

“我們到了。”

這段幽深的甬道並不算太長,且隨著他們的前進越來越寬闊,直到整個洞穴的盡頭處,前方的景象才忽而顯露出來。

那是一處與其他王朝地域景象都截然不同的地方,費舍爾認為,沒有什麼能比“深淵”這個詞彙來描述眼前的一切更為貼切,因為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便是層層疊疊向下延伸的峭壁,以及峭壁之下燃燒的熔岩以及許多富有混亂美感的建築。

站在費舍爾肩膀上的埃姆哈特倏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明明腦海裡一片空白,他卻本能地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好像這些死氣沉沉的景觀將他腦海裡的深層的恐懼給鉤起那樣

“我”他囁嚅著,直到好幾秒之後才堪堪說道,“我來過這裡”

“你先前見到赫萊爾的宮殿就是在這下面,對嗎?”

“對,但我先前不是從這裡來的,我好像記得我是從另外一個地方來的是從一個我修好的傳送門?但費舍爾你快看,那個,那個就是拜蒙的宮殿!”

茉莉、死亡卿以及費舍爾都順著埃姆哈特驚詫的聲音向下探去,當然也很快在視野之中看見了一座在岩漿中央的礁石至上矗立著的美妙建築。

與其餘混亂無比的建築不同的是,那建築極具美感,分為上下兩層,由不斷旋轉著的內外兩層形體組成,如同一隻概念化的眼睛,也如同海洋之中的漩渦那樣絢爛美麗。

那建築就這樣死氣沉沉地立在岩漿之上,如同其他被封印牢牢封鎖的惡魔同胞的居所一樣,它也看起來沉寂了許久許久,乃至於原本富有美感的建築外層上都已經被許多灰塵覆蓋,結了岩漿石甲蟲的巢穴。

可即使如此,那建築也宛如這惡魔王朝的中心那樣,向眼前的眾人昭示著它特殊的存在。

“拜蒙的老巢,我們到了嗷。”

艾利歐格先一步一躍而下,而西迪也緊隨其後,茉莉看了一眼費舍爾,似乎是想要和他一起下去,但費舍爾還要抓住死亡卿這個跳不下去的傢伙一起下去——雖然這個傢伙摔下去死掉也會復活,而且其實費舍爾還蠻好奇他落到岩漿之中該怎麼復活

但現在要抓緊時間,就不要再看這些無意義的實驗了。

他們依次從高空處落下,越是往下,拜蒙原本從上方看起來小小一點的宮殿便愈發巨大。

在那巨大建築的前方,一扇巨大的、宛如鏡子一樣的門扉擋住了進入其中的道路,倒映出艾利歐格、西迪和費舍爾他們的身影。

當費舍爾望向那鏡面的時候,一行所有人都能看得懂的有著各種語言的文字便在其表面浮現了出來,上面寫著,

“我是我之我,我是我之思。”

“我是無可傾聽之歌,我是無可察覺之眼。”

“請問,我是什麼?”

一個謎語?

費舍爾皺起了眉頭,回頭看向身後,卻看到西迪完全沒有理會這邊,反倒是在看其他地方的風景,而艾利歐格也呆頭呆腦地看向他,似乎在問詢他答案是什麼,茉莉和死亡卿還在思考,而埃姆哈特已經被完全嚇破了膽子,躲進了他的懷裡,不敢看卻又非要擠出一隻眼睛來看向裡面。

“要不嗷,把這門直接給砸了算了,反正我看她已經不爽很久了。”

“但這可是拜蒙的居所哦?”

“所以呢?我砸的就是她的狗窩。”

艾利歐格不爽地看向身邊的西迪,不知道他在叫什麼,但西迪只是彈了彈手指,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