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與我和平分手了,如今是王國的長公主,我與她算是朋友,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蕾妮呢?”
“我的摯友。”
“茉莉呢?”
“是我的學生而已。”
“瓦倫蒂娜呢?”
“你這傢伙!你該不會對她們全部都出手了吧?!你這個畜牲!!惡魔!!”
菲舍爾卻再也聽不下去了,她連忙舉起了手中的巨錘再次對準了費舍爾,如此痛斥起了對方,
“你到底還是不是納黎人了,難道特蕾莎修女對你的教導你全部都忘了嗎?!等等,你該不會沒有被特蕾莎修女撫養,而是被什麼卡度人撫養長大了吧,所以才這麼放蕩。”
“”
大概她印象之中的納黎和自己所處的納黎並非一個地方吧,所以,納黎和卡度這兩個概念也與自己印象之中的全然相反?
但是
特蕾莎呢?
她聽起來和印象之中的一模一樣,那樣溫和和虔誠
費舍爾沉默了一瞬,隨後回道,
“我是由特蕾莎修女撫養長大的我現在也分不清楚你到底是由好勝門產生的幻覺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形成的東西,相信你也能感受到,我們雙方都是實體,而且都是神話階位的實力。你確定要接著動手嗎,再繼續下去的話這裡會全部塌陷的。”
他和菲舍爾同時看了一眼四周的一片狼藉,此刻山洞的天花板之上滿是裂縫,看起來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坍塌下來。
菲舍爾沉默了片刻,隨後手中流體劍幻化的巨錘慢慢化作水銀流體收回了白色的劍柄之中,她默不作聲地打量了眼前的費舍爾,隨後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但不可否認,你還是背棄了特蕾莎修女和母神的教誨你應該對此感到羞辱。”
得,她還是一個母神信徒。
“特蕾莎從未教導過我男女之事,她是母神的信徒,對此從來緘口不提。比起這個,你確定還要繼續將精力放在評判我的私生活上而不是想辦法離開這扇門嗎?”
菲舍爾看著費舍爾越過了自己走到了那扇好勝門的前面,她猶豫了片刻,也還是走到了那扇門之前,不過還是忍不住多吐槽了一句,
“的確,但特蕾莎看到你這樣墮落,她在教堂之中也不會安息的她在去世之前和我說過,希望未來我能對得上我自己的內心,但看起來,她並沒有和你說這樣的話。”
“”
費舍爾觀察門扉的動作微微一愣,隨後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追問了一句,
“在你的那邊,特蕾莎也是因病去世的?”
“嗯,心臟病。”
“”
菲舍爾疑惑地轉過頭來看他,不知道在費舍爾這邊,特蕾莎到底因為什麼而去世的。
只有費舍爾知道,她說的就是特蕾莎的真正死因。
在特蕾莎年輕的時候,她便患有一種無法治癒的慢性心臟病,時常心臟疼痛,疼得臉色發白,但卻並不致命。
直到費舍爾從高中畢業即將前往大學的那個夏天,她的心臟病也開始愈發嚴重,藥石與魔法都無醫的情況下,當時貧窮又年輕費舍爾走投無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點點變得虛弱,直到迎來死亡的結局徹底離開他的身邊
可是為什麼,如果其他一切都是與費舍爾相反的,特蕾莎修女的死因卻是完全一樣的?
或者說,其實依舊是相反的,要麼是她那邊並非是自然死亡,而她沒有發現
要麼,就是自己這邊,特蕾莎其實並非是自然死亡,而是自己沒有發現?
費舍爾徹底愣在了原地,這種恐怖的猜想讓他的四肢都開始變得格外冰冷,讓他心臟幾乎要停跳。
如果特蕾莎是非自然死亡,那到底是因為為什麼原因她才會死去?誰會想殺死一個虔誠的、默默無聞的聖納黎修女,將她從年輕的自己身邊奪走?
“喂,你這渣男怎麼突然愣住了?”
“費舍爾,你沒事吧?”
前面的書公主與旁邊的埃姆哈特都同時開了口,讓費舍爾從那恐怖的猜想之中一點點回過神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道,
“我沒事。”
退一萬步來說,他難道現在要因為這扇惡魔王朝之內的門扉產生的怪異現象而陷入遲疑嗎?
他必須先將注意力放在眼前救拉法埃爾的事情上,而非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