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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明明就

無比的氣氛攪得更混,只聽她對著茉莉說道,

“茉莉大人,早在費舍爾返回聖納黎之前,費舍爾便與拉法埃爾大人相識了。雖然的確,拉法埃爾大人當時因為客觀條件並未與費舍爾有過婚禮,但在龍人種的觀念看來,作為拉法埃爾大人的適尾伴侶,費舍爾的確就是拉法埃爾的丈夫茉莉大人,你在龍廷待了如此之久,應該知道適尾伴侶對於龍人種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我知道,但”

茉莉望向那看著身旁費舍爾老師的拉法埃爾,她的眼神中滿懷熱烈,一如先前她提到“丈夫”時的那樣。她說過,她很感激自己的那位丈夫。

在拉法埃爾被人類抓住,淪為低賤如畜牲的奴隸時,是他救了她。他並未欺侮她,反而平等地看待她,尊重她的看法,教導了她很多道理,幫助她度過了迷惘和現實的難關。

她和他有著如此之深的感情,她也堅信,雖然分別是必要之舉,但他和她之間的感情卻並不會因此消弭。

拉法埃爾,一直都在等待著有一天能重新見到他,希望能平等地站在他身邊,解開世俗的看法。

而且仔細看來,自己不光是在拉法埃爾之後才認識的費舍爾老師,而且好像還並未與費舍爾老師有過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雖然拉法埃爾也並未實質地與費舍爾結為夫妻,但自己呢,甚至都還沒脫離老師和學生的桎梏呢

那自己該怎麼辦?

自己該放手嗎?

茉莉的耳朵旁閃過一點點耳鳴的聲音,她看向眼前的拉法埃爾,隨後有些遲疑地收回了視線。

但當她看向身旁的費舍爾時,那句心中的反問卻又顯得那樣震耳欲聾

拉法埃爾等待了、努力瞭如此之久,可是,難道自己沒有等待、努力瞭如此之久嗎?

自己

不想要放手。

“但,拉法埃爾不是還未和費舍爾老師舉行婚禮嗎?”

沉默了片刻,茉莉抬起頭來,突然如此說道。

原本柔軟的、被擠壓的鯨人種,在這一刻竟然有了反擊的徵兆,讓解說員埃姆哈特和對方都有些措手不及。

打得好啊,姑娘。

拉法埃爾轉頭看向了茉莉,腳步卻不可避免地稍稍退後了一步,身體僵硬得不成樣子。

而抱著孩子的可希爾和法希爾也嘆了一口氣,說道,

“的確是這樣,但拉法埃爾大人和費舍爾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一點無可否認。而且婚禮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人類的習俗,龍人種只要見過父母,得到了長輩和族人的承認,那麼他就是那個龍人的伴侶了。”

“難道費舍爾老師已經見過了拉法埃爾的母親了嗎?”

茉莉愣愣地回頭看向了費舍爾,似乎是在確認,但在埃姆哈特看來,這一拳結結實實,直接把拉法埃爾連同法希爾她們都給打沉默了。

是的,拉法埃爾不僅沒有帶費舍爾見過父母,父母沒有認可,乃至於她都不敢將費舍爾自己丈夫的身份公之於眾,交由族人見證。因為拉法埃爾深知,被人類侵害瞭如此之久的同胞必然不會接受一位西大陸人成為龍女王的伴侶,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年,拉法埃爾鮮少在除了法希爾她們之外提及費舍爾的緣故

這一點一直是拉法埃爾的痛,她要打破這一點就要取得勝利,將勝利和自由擺在同胞面前,只有這樣,她才有說這樣話的權利。

但現在,她被偽廷打得節節敗退,連自保都困難,更何況

茉莉抿了抿唇,察覺到眼前幾人表情都不太好,便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便連忙擺了擺手想要補救,

“不不我是說我與費舍爾老師親吻過而且,費舍爾老師是西大陸人,不是嗎?”

埃姆哈特都服了,茉莉這傢伙像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一樣。這些話可能都不是故意的,但殺傷力卻是實打實的,招招往要害打,全是真實傷害。

看來,茉莉同學是一位天賦型選手啊

拉法埃爾身後的尾巴也稍稍抖動起來,她看向了茉莉的嘴唇,就連身上都逸散出了一抹淡淡的灼熱蒸汽,好似一個蒸汽機開始運作那樣。

法希爾和可希爾更是被氣的不輕,也暫時不管眼前茉莉還是龍廷的大祭司了,只是連忙開口反駁道,

“茉莉大人,按你這麼說,難道如果一個與費舍爾毫無關係的西大陸人和她有過婚約那他就屬於那個女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乾脆直接把費舍爾送到那個花邊新聞上說的納黎女皇伊麗莎白那裡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