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纏綿了許多次,卻大多由莫無辛主導,更是很少在白天,梅非從來也未看得這麼清晰。這一次猛地一瞧,自然是嚇了一跳。
莫無辛有些好笑。“它也想你了。好容易見了你,當然挺著身子出來打招呼。”
梅非咬咬牙,手指便碰了過去。莫無辛倒吸一口涼氣。“要不——還是我來?”
梅非的倔性子這時候又上了來。
“不。”
她一翻身,褪了自己的底褲便緩緩往下一坐。兩人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莫無辛面色泛紅,笑得很浪蕩。
“梅兒果然也很想我。”他喘息著,伸手往她臀下一探。“洪水破了堤,江海氾濫哪。”
梅非紅著臉,白了他一眼,雙腿蹬了蹬,身子一挪。
兩人不約而同地低嘆了一聲。
“梅兒,要不還是——”莫無辛憋得很辛苦。
梅非搖頭。
床幃飛舞,被翻紅浪。
細細淺淺的呻吟揉碎了,和著喉嚨裡傳來的低喘,一曲鸞鳳和鳴,交頸纏綿調。
莫無辛在這甜蜜的折磨裡暈暈沉沉,像是鑽入了雲端。一直到最後的時候,還沒忘了抱緊她,在她耳邊說出想了許久的話。
“梅兒,我們成婚罷。”
“再也不分開……”
“我——愛你。”
上官久捏了一把摺扇,風度翩翩地站在庭院裡,朝他們住的房間望了望,又搖了搖頭。那一把絡腮鬍與全身氣度格格不入,顯得突兀得很。
“年輕人,就是不懂節制。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做這事兒。”
“什麼事兒?”面容清癯的長髯男子邁步而入。“阿久,你站在這兒做什麼?”
“師父。”上官久一窘。“我本來想去看看小五她怎麼樣了,結果——”
“怎麼不去?”蕭攬撫了撫鬍鬚。“我也是這個意思。咱們一同去罷。”
說罷他便要往前走。
上官久趕緊站到蕭攬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蕭攬微愣。“阿久,你為何擋我?”
“這個——小五她——不太方便。”
“不方便?”蕭攬眉頭微皺。“她跟莫無辛在一塊兒?”
上官久點點頭。
蕭攬嘆了口氣。“真沒想到啊,最後居然讓老莫家的兒子把我這徒兒給得了去。不成,我得問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娶小五過門。”
說完,他又繞過上官久往前走。
上官久神情尷尬。“師父,您就別去了。人家小兩口小別重聚,舉案齊眉的,您去那多彆扭。”
“有什麼彆扭的?”蕭攬又皺了眉。“阿久,你這詞怎麼用得這麼怪?”
“怪麼?”上官久開啟摺扇搖了搖。“小五他們都說我文采出眾,風雅了不少。”那一臉絡腮鬍隨風亂舞,看上去很有些魔怔。
蕭攬咳了咳。“阿久啊,你若是不剃這臉大鬍子,怎麼也風雅不了。”
“師父——”上官久很有些委屈。“真的很難看?我倒覺得挺好。”
“師父?”梅非和莫無辛正下得樓來,看見蕭攬,梅非滿臉驚喜,立刻飛奔了過來。“你怎麼來了?”她一把拉住蕭攬的胳膊,親暱地搖了搖。
“你們這麼大的事兒,我能不來麼?”
蕭攬寵溺地拍拍她的頭。“小五,你受苦了。”
梅非搖搖頭。“師父,一切都很好。”
蕭攬掃了掃莫無辛,沒有做聲。
莫無辛隨即反應了過來。“拜見師父。”隨即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
蕭攬擺了擺手。“我可不是你師父。”
梅非有些尷尬,搖了搖蕭攬的手臂。“師父……”
莫無辛淡定地笑著說:“您是梅兒的師父,也就是晚輩的師父。”
蕭攬看著梅非滿臉懇求,頗有些不忍,又拉不下面子。上官久見這情形,連忙說道:“師父,無辛為小五做的事,也算得上惡貫滿盈,罄竹難書了,就別再為難他了罷。”
除了上官久以外,三人均是一顫,然後不約而同地瞥了上官久一眼。
“怎麼了?都看著我做什麼?”上官久莫名。
梅非轉過臉來,勉強笑了笑。
“師父,話說回來,無辛的師父您或許還認識。我看他的身法跟咱們越鳳派的功夫很有些相似,說不準也跟咱們越鳳派有淵源。”
“噢?”蕭攬挑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