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我們而來的?”
“恐怕是針對我。”陶無辛冷笑了一聲。
“為什麼是你?”梅非搖搖頭。“說不定是衝著我來的。或者是馮傲的人,想來個一網打盡。”
“若是衝著你來的,沒必要大費周章,早在平陽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再說,我瞭解馮傲的手段。他沒弄清西蜀的立場之前,是絕不會對我下殺手的。”陶無辛踱出幾步,沉吟了片刻。“他們這樣佈局,很顯然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們全都除掉。”
“那——究竟是誰?”
陶無辛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神情複雜。“沒想到他們已經到了非殺我不可的地步。”
“誰?”
“這件事,我以後再跟你慢慢說。”陶無辛似有些疲累。
“可是——那個佈局的人,他怎麼會知道會有雷電恰好劈中樹枝呢?”
“他不用知道,雷電怕是正好順了他的意。原本大概是準備自行前去引火的。”
梅非想了想,搖了搖頭。“還是有點兒不對。若不是因為半夜下雨,我們怎麼會去那個洞?難道設局的人連下雨這等事也能料到?”
“他是料不到。”陶無辛冷笑一聲。“你還記得我們為何會在那林中棲息麼?”
“是因為我們的馬兒被驚了,所以才——”
“不錯。如果我想的沒錯,那馬兒應該也是被吸血服翼給咬了,才會這樣發狂。那設局人本打算直接把我們帶到山洞,在那邊過夜,但沒有想到事出有變,馬兒被偶爾飛出的服翼咬了,也害得陳爾蕭和王律一傷一死,我們只能在附近歇息,破壞了他的計劃。”
“這麼說——你懷疑是張躍禮和魯秉?”梅非想了想。“所以半夜裡下雨,倒正好又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把我們待到了山洞。”
“不錯。這山洞怕也是他們早就觀察過的,知道是吸血服翼的老巢。張躍禮把我們引進巢穴之後便自己循著早已摸清的路線離開,將我們留在了那個廳裡。他們道是我不會武,即使知道情況不對也不大可能逃脫服翼的追咬。”陶無辛輕笑一聲。“當然,我會武,也一樣被咬了。只是他們卻不知道,我自小服用藥物,對這等毒早已不放在眼裡。”
梅非望著他,心內輾轉。陶無辛身為西蜀王的長子,為何卻要從小服用藥物?薛幼桃所說那個頭疼舊疾又與這有關麼?這其中一定也有些淵源,但現在問這個,顯然也不是時候。
“張躍禮一定是個佈局者,至於魯秉是不是,我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陶無辛抬首,看著周圍一圈焦黑的山洞。
兩人沿著幾塊石頭攀上山洞口,往裡走了幾步。原本應該守候在岔洞前的魯秉和陳爾蕭都已沒了蹤跡。
“沒人?”陶無辛似乎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