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
沉吟了一會兒,他說,“八哥不會允許的。”
我說,“他理解我。”
“但他不會允許的。”十四重複道,“他認定的事情,決不會輕易罷休,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
“直到玉石俱焚嗎?”
十四突然詫異的看著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不願與他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便說,“無論他怎麼想,我並非為他的所有物,所以我要如何便如何。”
我說得近乎蠻橫,引得十四一陣狂笑。他索性也跳開這些煩悶的話題,饒有興致的說道,“知道嗎?剛才我想起了先前醉酒的那一次。”
“哪一次?”
忽然,他生氣的撇了撇嘴,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好一會兒,終於緩和了過來,說道,“就是你為我跪了那一次。”
“嗯?”我奇怪的看著他。
“四十一年,十一月。”這一次,他終於忍無可忍的瞪了我一眼。
“哦~~”我恍然大悟。於是,我終於想起了那一天他像爛泥一樣被我扔了出去,想起了第二天,我第一次跪了太子。
原來是那次,若不是他提到,我險些就忘了呢。我無聊的揮了揮手,笑道,“都是十年前的舊事了,不提也罷。”
“哪倒未必。”他匆忙介面,“那個時候,我就有想過所有物這種東西了,剛才你又提到,不免又讓我想到過去的事兒。”
“哦?是嗎?”我訝異,“說來聽聽。”
他突然狡猾的笑了笑,然後放下手中的酒罈,湊到我耳邊,小聲說,“知道那個時候太子為什麼罰我嗎?因為我對他說……”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卻恰恰能讓我一人聽見。
我霎時悶了。
我好像尚未從一個死衚衕中走出,卻又再度繞進了另一個死衚衕。
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他好像說……“暄暄是我的”?
………………
禮物
離歌是個很奇怪的丫頭,經常發呆,笨手笨腳,有時候卻又好像有著許許多多的小聰明。
經過了芯兒的事之後,我常常在想,離歌是不是也是某人在我身邊安放的棋子呢?這種揣測困擾了我很久,可她沒有破綻,在我面前,她永遠都是笨笨的,卻很實在,有時候會說一些奇怪的笑話給我聽,雖然說完之後連她自己都不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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