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的。”
切!我丟給他一個‘你少裝蒜’的眼神,走到他面前,問道,“你怕我嗎?”
“怕?”他詫異。
“我可是太子的表妹。”我又道。
他突然笑了,這一笑一直笑到了眼睛裡,“我若是怕了,今日就不會在這裡同你說話。”
“好。”我滿意的對他點了點頭,“你若是信得過我,咱們可以賭他一賭。”
“如何賭?”他問。
我笑著說,“我若說表哥並非你最大的競爭對手,你可相信?”
“那我的對手,又是何人?”
“這你先別管。”我打斷他,“我們就賭到康熙四十七年這句話會得到驗證。若是我贏了,四十七年之後的事你都要聽我的安排。”
“若你輸了呢?”他又問。
我‘哼’了一聲,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不可能。”
他詫異的看著我,就連一旁的九阿哥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掃過我。我回了他一眼,不禁有些好笑。和這些古人說未來的事本就沒什麼意義,現在要他們相信太子會被廢根本就不現實,若是跟他們說會又復立,他們定是以為我在耍他們。至於雍正會繼位,我相信,在這種時候,連四阿哥自己都未必會相信。
其實,真正的戰鬥是從太子一廢以後開始的,八爺黨風風雨雨的大起大落其實現在還都看不出跡象來。我要做的,是從現在開始取得他們的信任,才能有希望在未來改變歷史。若是太子被廢后,他們不是那麼急功近利的想讓八阿哥登上太子之位,或許就不會引起康熙的厭惡,或許很多事都會不同的。
我正想著,忽然,八阿哥一拍凳子站了起來,“好,我跟你賭。”他俯視著我,又道,“只是我仍想問你,那個人是誰?”
“啊?”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你說的,我最大的對手不是太子。”他重複道,“那是誰?”
“哦。”我應了一聲,轉而又回到書桌前,提筆在紙上寫了個‘雍’字。
我拿起紙,問他,“八阿哥覺得,在眾兄弟中,誰最適合這個字?”
他想了想,剛要開口卻被我阻止了。“你不必急著說出來,對錯我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只要好好想一想,放在心裡就是了。四十七年,一切都會揭曉的。”
他看著我胸有成竹的樣子,臉上的嚴肅漸漸化為了笑容,“你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
“多謝誇獎。”
我正笑著,忽然,門外傳來‘咚’的一聲。我詫異的看向九阿哥,他也一下皺緊了眉頭。
“什麼人!?”九阿哥猛地一拉門,見一女子正俯身匆匆忙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古琴。
她見我們全都盯著她看,臉色突然變得慘白,跪了下去,“奴婢該死,奴婢只是恰巧路過,並非有意偷聽爺說話的。請爺責罰。”
“她是誰?”我走上前,問九阿哥,但心中卻也有了點數目。那女子長得和梅香有六分相象,想來應是……
“是我的侍妾。”果然,從九阿哥嘴裡說出了正確答案。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道,“把琴給我。”
她一顫,唯唯諾諾的遞上了琴。
九阿哥看我接過了琴,又對著那女子說道,“今天你什麼都沒有聽到,下去休息吧。”
“九哥!”十阿哥驚呼。十四阿哥也走到了我們身邊,他剛想開口,卻被九阿哥搖頭阻止。
九阿哥看了看我,又重複了一遍,“下去吧。”那女子應聲而退。
關上門,屋裡的氣氛一下變得死寂。我朝他們看了一圈兒,輕輕撥弄起了琴絃。隨意彈了兩下,見他們都沒什麼反應,我輕蔑的一笑,停下手,突然罵道,“真是張破琴。”
這一罵,他們倒真的轉頭來看我了。我輕笑,對著十四阿哥說,“十四阿哥,我剛才彈了半天,可這琴總髮不出我想要的旋律,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愣愣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又說,“因為琴是一體的,若是有一根弦出現得不恰當,就會糟蹋了整把琴。”我又彈了幾下,指著其中一根弦道,“這根是多餘的,你說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十阿哥突然插嘴道,“我聽這琴沒什麼問題,是你自己不會彈吧。”
“呵,呵呵。”我呡嘴偷笑,伸手拿過八阿哥的茶杯,砸向了桌角。
‘啪’,茶杯摔了個粉碎。我撿起一塊碎片,對著剛才的琴絃一割,琴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