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看管修剪樹木等瑣事,可掙得糧錢餬口。
因為謝知縣治理得這幾年,豐樂縣百姓亦過得精緻又有條理了。
“就有一條,在這邊講究慣了,到其他地方不習慣。”
張屏盯著面前白得晃眼的粥碗,心知此言無虛。
次日清晨,張屏離開客棧,老黃馬的毛皮被洗刷得油亮,鞍具亦擦得閃眼,小夥計又贈給張屏一個兜套。
乾乾淨淨的道路上剛灑過水,晨風清新芬芳。
壽念山在縣城南邊,張屏經過正陽大街出城。
正陽大街亦分作兩段,南街和北街,北街是糧鋪、油店、醬醋店、八角桂皮之類調料店、碗筷炊具店鋪等。南街是菜市,賣蔥姜、菜蔬、鮮肉、雞鴨、河鮮、蛋類各分段擺攤,排列整齊,有人來回巡視,清掃地面,南北兩街亦設有縣衙的門臉,可較量物品斤兩,還有錢莊的小鋪,整零銀錢隨時兌換。
南街一道小巷,專賣吃食,麵條餛飩、粥油茶豆腐腦、大餅饅頭包子、各種炸貨,亦分類分段整齊排列。
張屏買了幾個包子揣著,眯眼看了看街邊棍子長短粗細一致的旗簾,再望了望道旁樹木一水兒直線的腦袋,又比較了一下路牙子盡頭兩塊花磚的大小色澤,問城門口的兵卒:“謝知縣幾日卸任?”
兵卒一怔,打量了一下張屏,道:“看新知縣幾時來。”
蘭珏與鴻臚寺卿薛沐霖攜重禮到寶華宮向塔赤國使團致歉,只有一個使團中,身份最低的隨從出來迎接,臉色陰沉,態度僵硬,面對那些金銀寶器,眼皮都不掀一下。
蘭珏溫聲道,玳王殿下少年心性,一時魯莽,導致王子因誤解而受驚,皇上亦十分震驚,特命禮部和鴻臚寺一同轉達對王子的歉意。能否面見王子,將皇上的慰問帶到?
那使臣操著不流利的番音漢話道:“不行,不行,王子現在不見你們,不可見你們!”
薛沐霖道:“敢問,為何不可見?”
使臣將頭搖了兩搖,絡腮鬍須抖動:“去,去,你們,走吧。沒用的。王子,不可見你們!”
蘭珏道:“溫木裡大人可在?”
使臣去去地擺手:“走,走,溫木裡大人,沙忽漢大人,他們,都,不可,見你們!走!走吧,你們!”
薛沐霖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個隨從,在使團中不過牽馬執盾之類,竟像趕豬一樣驅趕代表皇上前來的禮部侍郎和鴻臚寺卿,塔赤國使團著實有些蹬鼻子上臉。
蘭珏亦微不快,但擔著這件事,肯定必須得不要臉,便又誠摯地道:“陛下命本部院等務必將慰問當面傳達給王子,煩請代為通報。”
“走吧,你們!”那使臣大吼一聲,赤紅雙目竟蓄滿了淚,“王子,他要離開我們了!他要回到太陽神的身邊了!”
“塔赤使臣道……”蘭珏在勤政殿中,轉稟永宣帝,“察布察裡克王子性情剛烈,這次的事,令他有了回到太陽神身邊的打算。溫木裡等在阻攔王子,亦未曾出來與臣等相見。”
懷王等輩分是永宣帝和玳王叔伯的諸王亦都在殿中,連太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