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桐倚道:“姑父安排周全,太愛護小侄了。”吩咐打賞蘭府下人,又寫了封謝函,並些許禮物,託蘭府下人轉呈蘭珏。
蘭珏派來的下人帶了好些果品、點心還有新奇的時令河鮮野味。柳桐倚笑道:“姑父疼愛,有口福了。”遂令廚房整治,晚上與張屏把酒相談。
張屏對姚員外之死,尚不能判斷太多。柳桐倚又問了問他之前姚小員外的案子,此案讓馮邰和王硯掐到了御前,大理寺看了場熱鬧,因此,王硯破案的過程,只是從街邊旁敲側擊問得的張屏,反而不如柳桐倚知道的詳細。
聽柳桐倚的描述,再加上自己問來的內容,張屏覺得,王硯斷此案,斷的很對。
只是……
柳桐倚微微皺眉:“可我總覺得,有一點很奇怪,姚老員外發現兒子丟了,為什麼非說是被姥姥抓走了?還有,好像這家人剛發現小公子不見了,都不知道不見了多久時,就很著急。姚小公子不是九歲,也不是女子,如斯緊張,是否焦慮太過了一些?”
張屏立刻點頭:“我也這麼想。”遂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姥姥廟的事告訴了柳桐倚。
柳桐倚兩眼在燭光下閃著光:“張兄,越聽越不一般了。你的那個豐樂縣,我都想去了。”
張屏道:“嗯,我覺得,那個讓別挪動石棺的人……”
柳桐倚一拍桌:“啊,他姓姚!”
張屏凝視著柳桐倚的雙眼,點頭。
次日上午,張屏穿戴上知縣行頭,前往京兆府衙門。
吏部竟大清早就派了一名小吏帶著一輛馬車來到柳桐倚的小宅,曰奉命引張屏到京兆府衙。
有人帶著,張屏很順利地就進了府衙大門,陪著他的這位吏部小吏非常和氣,一路指點,張屏的舉止亦未出錯。
禮房的丘禮書在內門廊處相迎,向張屏與小吏施禮道,知府大人正在親自處理一重要之事,不能在廳內相見,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