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兩個少年凌厲地盯著陳籌,屋裡一個聲音問:“外頭咋了?”
一個少年回頭應道:“有個人,跟個偷山芋的一樣,講話聽不咋懂!”
屋門中隨即走出農家打扮的一對中年男女,女子一驚:“我的娘唻,這是個啥人哪!”男人暴喝一聲:“咄,你是誰?來這邊幹啥!”
陳籌趕緊賠笑躬身:“小生……”一笑間,腮邊感到摩擦,方才想起到腦袋上還裹著衣裳,趕緊扒下,再整整衣衫拱手一笑,“小生打從宜平過來,欲去泉陽。昨日恰逢風雪,迷失道路,茫然行到此處。驚擾幾位,惶恐惶恐。敢問這裡是何方地界?”
兩個少年加那一對男女都一臉戒備。
陳籌再補充:“小生真不是歹人,只是路上寒冷,多穿了些衣服御寒……”
那男子沉吟片刻,道:“去泉陽?咋不走大路?”
陳籌賠笑:“大雪難辨道路,走錯了。正要找大路,能否請閣下指個方向。”
男子抬手一指:“哦,大路往那走。”擺手示意兩個少年回屋。
陳籌趕緊再道:“敢問可否討些熱……”
那一家四口退進屋內,砰,關上了門。
陳籌一管感傷的清水鼻涕幾欲滴落,吸了吸,抬袖拭之,牽著馬朝所指方向走,沿途人家皆探頭探腦向他觀望,待陳籌滿懷希望走近,立刻進屋關門。
陳籌只得寂寞地牽著小馬蹣跚前行,夕陽漸沉,幸而沒走多久就到了一個岔路口,看兩側樹木荒草,路邊比正走的這條寬闊,且路上有人畜腳印和車輪痕跡,看來是大路了。
陳籌一陣驚喜,沿大路有走了片刻,拐過一道彎,沉沉暮色中,竟看到了一掛旗簾,陳籌涕淚縱橫,忽覺遍體生熱,兩腿蓄力,扯著小馬直扎向那方。
燈火!桌椅!熱茶!
陳籌坐在客棧大堂中,幸福的清水鼻涕不可遏止,伴淚而下。
也不算計兜裡盤纏,直接拍桌要了酒菜,狼一般連吞帶塞。
酒足飯飽後,陳籌鑽進客房,未等洗漱,便一頭扎到床上,墜入黑甜。
酣夢中,似被什麼推了推,陳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