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提起黃玉杏果之事,我更懷疑,當年殺疏臨的是你。易氏一族尚未除盡,漏網之魚仍在眼前。我也沒當你是真的要嚥氣,但以為是易氏殘孽設計,未想到是朝廷之局。是我漏算了。”瞥向鄧緒,“此著算是高明。如何設下此局?”
張屏慢吞吞開口:“辜家莊,顯然有隱情。非朝廷所為。”
如果是朝廷下手,不至於牽扯這麼多無辜。
“與女兒村圖騰相同,差點以為是一家,後又發現不是。”
辜家莊與女兒村相隔甚遠,且長年被朝廷監控,就算秘密活動,也不至於拿明擺著刻在村裡的圖案做標記。
“是嫁禍,有仇。”
而後便是辜清章。
“辜清章必是被害,逝時前後,與劉大人最接近。”
兇手看來最可能的是劉知薈。
“但……”
劉知薈忽然臉色一變:“你們方才是詐供!”
張屏看著他,兩眼眨了一下。
左右侍衛扣住劉知薈,劉知薈掙扎一下,嘶聲厲笑:“劉某一時不查,竟中了爾等詐供之計!爾等本無證據,就以疏臨之事故意相激詐我入局!哈哈,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御史臺都大夫與這微末小卒串通,唱作俱佳,詐劉某之供,真是好清白堂審!”
卜一範咳嗽了一聲。
鄧緒摸著下巴笑道:“不要說得如此難聽嘛。只是一種問案的方法。有些細節不能確定,想讓爾自己說出來罷了。”
張屏肅然道:“劉大人滅辜家莊,證據確鑿。非要詐此。”
劉知薈再掙扎一下,死死盯住張屏:“好,你說,你接著剛才的說!但後面是什麼?”
張屏道:“但,若女兒村是劉大人同夥,辜清章姓易,殺他之後數年,再滅辜家莊,不合情理。”
造反亂黨的種種做為都在嫁禍辜家莊,其村滅後尚如此附會,若此村仍在,更方便嫁禍,且能借朝廷之手處之,何必冒險滅其全村?
不過,如果不是女兒村和宜平縣亂黨一夥,辜清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