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子。
由於手感不錯嬴政用力掐了兩下這才低頭輕笑道:“可你其它地方都裹在被子裡,爹摸不到……”
欺軟怕硬、欺善怕惡是扶蘇的本性,剛剛接著酒勁他是叫喚得挺兇挺有氣魄,可如今他這份底氣早已隨著消散的酒勁兒也消失的蕩然無存。
如果嬴政是貓那扶蘇就是一隻耗子,還是一隻即沒種又想強得瑟的耗子。他那睡袋的用處明眼人一瞧就明白,更何況是精明的嬴政爹。
“摸不到就算了,睡覺!”縮縮脖子扶蘇就想往下滾,可哪知卻被嬴政摁住。“睡覺,嘿嘿……爹不累嗎?”
“看見你爹就不累,正好有些話爹也想問問你。”用手指卷著扶蘇的頭髮嬴政臉上的笑臉很是詭異,笑得扶蘇即便是窩在被子裡還是冷汗直流。
雙腿一蹬,忍著頭髮拉扯而生成的痛感扶蘇一個驢打滾從嬴政腿上翻滾下去,像烏龜般把自己的頭縮排睡袋裡捲縮起來,任嬴政如何罵如何踹就是不露頭。反正隔著棉被也不疼,於是扶蘇樂呵的當起縮頭烏龜。
打累了罵累了,站在床榻邊氣喘吁吁的嬴政對窩在被子裡唱著什麼‘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的扶蘇徹底無語,氣得他脫下鞋子往榻上一躺便拉過被子側過身。
聽外面沒了動靜好似暴風雨已停,扶蘇探出頭四處瞄了瞄。見嬴政背對著自己扶蘇一顆飄忽的心才落下地,有了踏實感。
嘿咻嘿咻滾得到嬴政身邊扶蘇用頭撞了撞,哪知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爹!爹!”叫了兩聲瞧他爹還是不理他,於是扶蘇直起腰把自己的大腦袋瓜子擱在嬴政身上,笑眯眯道:“哦,親愛的!又生氣了,難道你不愛我了嗎?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哦,親愛的!”用臉在嬴政身上蹭蹭。
本以為自己講出這麼‘感 性’的話對方即便不激動得熱淚盈眶也該有點其他反應,怎麼也不該是這幅沒有反應的死模樣。“爹,你真生氣了?你不要生氣啦,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麼,小心眼!小肚雞腸!哼,我也生氣!”又往前軲擁了兩下扶蘇把頭往嬴政身上一撞接著便氣鼓鼓的要轉身睡覺,可這時他卻發現嬴政爹散開的頭髮裡有了一根很是刺眼的白頭髮。
“爹你有白頭髮了。”這一根普通的白頭深深發觸動了扶蘇幼小且衰弱的微小心靈,使得他猛然清醒過來。
父子相戀最大的阻礙不是血緣的羈絆,而是年齡的差距,這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更改的事實。只是要不出意外沒有個病病災災,按照時間推移這爹就是身體再好也會先死在兒子前面,這是自然定律。
想到以後嬴政會死在自己前頭,而這世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扶蘇立馬鼻頭一酸,眼睛泛紅。“爹你千萬別死在我前頭!”用身子拼命拱嬴政。
裝睡覺等著瞧兒子怎麼討好的自己的嬴政一開始被逗得直笑,只不過他強忍著沒被發現。後來又聽見扶蘇說讓自己別死在他前頭,嬴政的胸口突然變得一擰。
“誰說我要死了,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假裝氣憤的轉過身,嬴政原想直接於兒子親個嘴,哪知一個不注意用力過猛就把手肘撞在了緊挨著他的某人的鼻樑上,頓時鮮血四濺
“嗯……”鼻子一痛一酸緊接著又一熱,兩股熱流沿著扶蘇的鼻孔流了出來,而他整個人也咧著嘴倒在床榻上,疼得都忘記把手拿出來捂鼻子,只得任鼻血白白流走。
“爹……”哭喪著一張臉扶蘇情感複雜的嘶吼,因為劇痛來得又猛又急扶蘇連帶著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因此鼻子和嘴巴一起流血。
驚見榻上的兒子瞬間成了這副慘樣嬴政整個人懵了,他大腦的思考線路已然中斷,甚至忘了找東西先幫扶蘇止血。此刻他腦中只有兩個字,並也大聲叫出來。
“趙高!”
我們的大秦帝王被其兒子的鼻血嚇得驚慌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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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人影在光天化日下鬼祟的四處張望接著先後摸進一間柴房,而前面人的鼻子上糊著一塊膏藥,後面的人牽著一條大黃狗。
把狗拴在門外,走在後面的男人再次張望了一下確定無人後這才閃進柴房,並把門管嚴。
“配方比例都寫在上面,運輸途中的注意事項也寫了,你……收好。”李堠把寫著火藥配製的秘方交給扶蘇。“那個……你這是怎麼了?”昨天兩人分開時還好好的,只過了一宿這身為大秦皇子的人就傷了鼻子李堠覺得太不可思議。“誰打的?”膽敢在嬴政存在的勢力範圍內毆打扶蘇,李堠認為這有種膽識的人因該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