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往屋中偷看的扶蘇離去,就聽屋中的卜夫人小聲問道:“姐姐如今可還盼著那人?”
“不盼了,卻也忘不了了。”說完,姬婉幽幽哀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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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姬婉的院子出來一路上父子倆誰都沒講話,都是若有所思。
四下無人,嬴政停下腳步扯了一下神遊的扶蘇,嚴肅說道:“今天在窗外聽到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任何人說,知道嗎!”自己不介意,可那想要剷除他們母子倆的有心人卻是在意得很。
“哪裡有窗戶?誰站在窗戶外了?”扶蘇裝傻充愣,這裡面的嚴重性豈用別人來告訴自己,他只是好奇那個能讓他美人娘念念不忘的人是誰罷了。
讚許的笑笑,十分滿意兒子回答的嬴政握著扶蘇肉肉的爪子回到寢宮。這時午膳已經擺在桌子上,端著水等著給父子倆人淨手的宮娥也都在殿門口站得筆直。
瞧眼桌上以肉為主的飯菜,心裡有事的嬴政與扶蘇頓時覺得油膩不合胃口。
“把魚和青菜留下,其它的肉都撤下。”嬴政說完便拉著扶蘇在桌邊坐下,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見趙高站在門外朝自己一拜。“蘇兒先自己吃父王有要事要辦,聽話。”摸摸扶蘇的頭嬴政起身離去。
看著嬴政消失在門後,扶蘇端起碗吃起飯來,一邊吃一邊想適合他美人孃親的男人要具備些什麼。
帶著趙高走到寢宮正殿旁自己習字看書的偏殿,進到裡邊讓守門的侍衛退下嬴政問:“可是有訊息了。”
“有了。”趙高彎腰恭敬回答,心中不明這大王好好地為什麼要找當年鄭國的送嫁將軍,還找了好多年。
“在哪?”
“那人現今在咸陽城外的山上做了獵戶。”看君王皺眉不知想何趙高說道:“啟稟大王,據查這人在鄭王歸秦為臣時卸甲來此,一直住到今天。
“成親沒有?”
“孤身一人。”
這麼算已有十多年了,想了一會兒嬴政問:“這些年那人都沒有離開過?”
“奴才派去的人打聽回來說那人自住下便再未離去,大王這是要……”
“趙高命人準備一下,寡人要出宮。告訴他們行裝要小心一些,寡人不想節外生枝。”
“奴才這就去辦,大王放心。”招來宮娥為嬴政更衣,趙高連忙去安排秘密出宮的事宜。
嬴政要瞧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姬婉心心念唸了十幾年,耽誤了大好年華。如果不是後來向自己‘要’一個孩子做伴,恐怕至今她還像從前如死寂潭水一般,對什麼都不在乎,什麼也進不了她的心。
……
吃完飯扶蘇也沒見他的便宜父王回來,喊來人問知不知道自己的父王去哪了,眾人皆是搖頭表示不知,於是扶蘇又派人去打聽看那卜夫人是不是還在自己母妃處。
過了一刻鐘多前去打聽的小太監才回來,並對扶蘇說卜夫人吃過午飯便出宮回了將軍府,而婉夫人現在正一人在院子裡撫琴。
扶蘇是個心理藏不住的事情的人。有了開心的事情要與人說,有了傷心苦悶的事情也要找人傾述。要是遇到了他感興趣的事情那更是要弄得清楚明白,不然這事會一直在他頭頂盤旋讓他睡不好覺,因此一聽姬婉處沒了人他便連忙跑過去。
姬婉琴技之高超令曾經學過幾年琴的扶蘇視為神技,從她指尖彈奏出的曲子如行雲流水,讓人聽了心曠神怡。躲在院門外扶蘇納悶,按道理這時他孃親理應因思念情郎而心中苦悶,可他卻在曲子裡聽不出任何哀愁之音,怪哉,怪哉。
撫弦的指尖一停,坐在院中的姬婉側身看向躲在院門後多時,把一顆大腦袋露在外的兒子,笑著招招手:“蘇兒到孃兒這來。”
正陷入無聊苦思的扶蘇壓根兒沒聽見姬婉的話,如不是身後的小太監機靈推了推他,否則扶蘇還傻站在原地撅著屁股歪著頭。
把自己帶來人全部留在門外,扶蘇跑上前坐到姬婉身邊。“孃親喜歡什麼樣的男人?”神秘問道。
“蘇兒為何這樣問娘?”姬婉不解。
此事關於他人隱私所以不能直問,不然問了人家也不會說,所以伏蘇打算‘旁敲側擊’。
“娘喜歡什麼樣的男子蘇兒就努力往那面發展。”某不知廉恥的人恬著臉說道。“孃親要是喜歡讀書型的書生,那兒子從明日起就奮發讀書。孃親要是喜歡英武型的,兒子明日就刻苦習武。只有孃親說不到,沒有兒子做不到!”所以孃親就大膽的說吧,快把你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