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見黃劍雲神色深沉,目光如電,朱唇緊閉下彎,眉宇隱透殺機,俱都驚得垂首躬身,
紛紛後退,表示讓黃劍雲先走過去。
由於‘鬧海蛟’的脫口驚呼,頓時引起卸米壯漢們的注意,一看‘飛天豹’等人的卑恭
情形,這才發現胸前懸著一塊大金牌子的黃劍雲。
一見那方大金牌,所有的徒眾和大頭目們,俱都斷定這位蓄著清秀八字小鬍子的中年人,
必是新任命的天聖堂主。
人人都知道天聖堂主的武功高絕,握有生殺予奪的赫赫權勢,除了騾馬不知厲害,依然
發出不耐的低嘶,所有在場的人俱都靜得鴉鵲無聲。
‘飛天豹’等人看了全場的肅靜情形,更顯得自己等人的渺小,愈顯得對方‘天聖堂’
堂主的聲威顯赫。
尤其,黃劍雲傲立四人面前而不過去,更是暗捏一把冷汗。
黃劍雲遊目看了四人一眼,目注‘飛天豹’,沉聲說:“李壇主……”
話剛開口,‘飛天豹’已趕緊恭聲應了個是。
黃劍雲繼續沉聲問:“這位華服青年朋友可是你壇上的頭目。”
說罷,威稜的目光,又轉移到任大春的臉上。
‘飛天豹’尚未答話,面色蒼白的任大春已恭聲回答說:“卑職任大春,忝掌黃旗
壇……”
話未說完,黃劍雲已冷冷一笑,故意輕蔑的說:“像白旗壇李壇主,身為‘黔道三傑’
之首,出身武林世家,俱是在江湖上響叮噹的人物,你任壇主有何驚人本領,居然職掌黃旗
壇?”
‘飛天豹’三人見黃劍雲當眾稱讚‘黔道三傑’,俱都有些受寵若驚,‘飛天豹’心中
一喜,趕緊代任大春回答說:“任壇主之父,即太華黃府‘八大金剛’之首的任老英雄,劍
法精奇,人稱‘穿雲劍’,任壇主乃其唯一獨子,自然盡得所傳,武功,劍法,實不在卑職
兄弟三人之下。”
黃劍雲對自己的岳父老大人,當然不便出言侮蔑,但卻望著任大春,沉聲問:“方才聽
任壇主對李壇主三人說,愚下的佩劍是令尊大人的‘青雲劍’……”
話未謊完,任大春趕緊躬身惶聲說:“卑職只是看得有些相似,沒敢肯定就是!”
黃劍雲劍眉一剔,突然提高聲音說:“目不精銳,信口胡說,就該挖目割舌,但是愚下
有一件昔年舊事,也許能在你的口中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任大春聽說就要挖目割舌,早已嚇得渾身顫抖,面無人色,這時聽說要在他的口中探聽
訊息,趕緊討好的說:“只要卑職知道的,盡請堂主詢問!”
黃劍雲傲然頷首,但仍冷冶的說:“但是,在愚下問你舊事之前,仍要你辨認一下愚下
的佩劍,是否就是令尊大人的那柄‘青雲劍’!”
說話之間,輕按啞簧,同時功集右臂,力透劍身,長劍尚未出鞘,已先發出一陣嗡嗡聲
音!
任大春一看這等聲勢,心中更加震駭,因為他父親‘穿雲劍’的佩劍,雖然也算得上是
一柄極鋒利的寶劍,卻沒有這等神奇現象,心知看錯了,正待出聲要求不要撤劍,只見寒如
電一閃,眼前光芒刺目,根本不敢直視。
‘飛天豹’和‘騰山彪’以及‘鬧海蛟’三人,同樣的有如雙目對日,不敢直視。
黃劍雲特別將劍身湊至任大春的面前,冷冷的問:“聽說令尊大人的劍刃上有破綻,請
任壇主將破綻指給李壇主三人看!”
任大春只覺得寒氣逼人,劍芒刺膚,面上的汗毛直豎,根本無法睜開雙目,是以,驚得
連連躬身惶聲說:“卑職該死,卑職知罪了!”
一傍的‘飛天豹’經過黃劍雲誇讚,自覺天聖堂主對他們‘黔道三傑’的印像不壞,是
以在旁大膽的躬身解釋說:“啟稟堂主,方才任壇主只是指堂主的佩劍,與他父親任老英雄
的佩劍有些相似,可能是同一型式……”
話未說完,眼前刺目光華一暗,“沙”的一聲,黃劍雲已將‘青雲劍’收入鞘內,同時
沉聲介面說:“不錯,愚下的這柄劍,確是同一型式兩柄劍中的另一柄,另一柄‘青雲劍’
在愚下的師兄處,均為愚下恩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