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醒來發現自己是在一間陌生但裝修奢華的臥室,她揉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撐坐起身,外面陽光正好,幾道熱烈光斑透過開合的窗戶投射在床尾上,那裡擺放著全新的女士襯衣和一步裙。
從開合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面枝葉繁茂的紅綠海棠樹,聽溫奶奶說,祁家老宅裡面有一片海棠林,再想到自己昨天誤喝下去的兩口白酒,所以應該是她醉酒暈倒在祁肆禮的車上,祁肆禮怕溫奶奶擔心她醉酒,便把她抱進了祁家老宅。
想通後,溫杳從下床下來,手臂撐著床被低頭穿拖鞋,發現自己身上是一套柔軟長款睡裙,而不是自己昨晚穿的襯衣和套裙。
“應該是祁家的阿姨幫忙換的吧。”溫杳小聲嘀咕著,踩著柔軟拖鞋去了浴室。
站在浴室鏡子刷牙時,唇瓣上隱隱作痛,溫杳輕蹙著眉用清水漱口,近距離對著鏡子看了眼,左側唇角內側有點小傷口。
“難道是昨天晚飯吃得太乾了,然後又被白酒刺激到才導致嘴裡有創口?”
溫杳能想到的也就這兩個理由,她沒放在心上,洗了把臉,脫掉睡裙換上了放在床尾的白襯衣和一步裙。
出了臥室,溫杳在前院客廳碰見祁奶奶,祁奶奶熱情跟她打招呼,“醒了杳杳,肆禮走之前跟奶奶說了,說你今天可以不去上班,好好休息休息,不著急的。”
“沒事,奶奶我現在已經不頭疼了,可以去上班的。”溫杳並非那麼愛上班,只是因為她的包包應該還在祁肆禮車上,她包包裡裝的是她考證的書,如果不過去拿包包,她今天還要再去另買一套資料帶回家裡看。
祁奶奶也不勉強她,“行,那奶奶讓阿姨送你,這你可別再推脫了,再過半個月,你跟肆禮就要結婚了,以後可就是祁家的人,不用跟奶奶這麼見外。”
溫杳羞赧起來,臉上微紅,“好,那麻煩奶奶了。”
坐祁家的車抵達祁氏集團時已經上午十點,一樓大廳不像昨天一樣白領摩肩擦踵,溫杳本打算不享受祁肆禮給她的特權去坐他的專屬電梯,腳步都已經邁向另一外一處電梯間,卻又想到自己等到萬一在大樓裡迷了路被一群格子間的白領圍觀……溫杳果斷又走向了總裁專屬電梯間。
到了60層,李覓聽見的電梯聲仰頭看過來,微笑道:“溫小姐您來了。”
“李助理,你昨天看見我的包包了嗎?就在車上的。”
如果能在李覓這裡拿到她的包包,溫杳不打算再去打攪祁肆禮的,她還打算拿到包包就回溫家老宅休息休息,跟祁奶奶的說辭是頭不疼了,但她精神其實還是有點欠佳的,她怕自己等下在祁肆禮跟前打瞌睡。
李覓笑道:“一早被祁總拿進了辦公室,溫小姐可以去問祁總要。”
“……好吧。”到頭來,還是要進去叨擾祁肆禮。溫杳走到辦公桌前輕輕叩了兩下門,聽見裡面一聲“進”,她才推門進去。
“祁總,你見到我的包——”溫杳邊走進去邊問道,不等她說完,她發現祁
肆禮辦公室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職業裝扮的中年女性在,她忙不迭把剩下的話嚥進了肚子裡。
那名職業女性朝她柔和一笑,溫杳也朝她笑笑,然後不便打攪祁肆禮工作,她忙不迭坐去了自己辦公桌旁。
那名職業女性應該是行政處的主管,溫杳沒有書看正百無聊賴,聽見她在跟祁肆禮提團建的方案。
她眼神悄悄移去祁肆禮那邊,他靠著椅背,一邊聽著一邊瞧著筆記本螢幕,在溫杳剛看過去時,祁肆禮掀眸瞧過來,兩人對視的一秒,溫杳剛想偷偷移開視線,祁肆禮長手一指,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她的包包正掛在祁肆禮西裝外套旁邊。
她眼神微微亮了點,杏眸彎了彎,衝祁肆禮口型道了個謝,然後起身,腳步儘量放得很輕,走去衣架旁拿了她的包包返回了辦公桌前。
她有書可看沒再關注祁肆禮那邊。
直到聽見辦公室門開啟又合上,她才記起什麼,眸光從書中移開,偷偷看了眼不遠處垂眸翻看檔案的祁肆禮,她不打算走過去問他,想用微信問他,卻在下一秒收到祁肆禮的釘釘訊息。
祁:怎麼了?
溫杳糾結好一會,才在釘釘上給他回訊息:二哥,我昨天喝醉沒有耍酒瘋吧?
她喝醉就斷片,完全不記得自己上了車之後的所有畫面。
祁:沒有,你很安靜。
溫杳:真的?
祁:嗯。
溫杳:應酬後本來應該我照顧你的,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