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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但可以模糊地回憶起當時的家,家裡好像有個哥哥和妹妹,妹妹剛剛學會走路。記憶最深的就是門口的那棵棗樹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珍藏著這副畫作,我父母親並不知道,甚至在不停地尋找,可找了許久都找不到,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找找。”

陸一偉拿著畫作雙手不停地顫抖,抬起頭默默地盯著許磊,眼眶有些溼潤。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苦苦尋找了二十多年的弟弟竟然就在眼前。壓根不用做什麼DNA,許磊畫中的場景正是自己家。

“一偉,你怎麼了?”看到陸一偉的表情,許磊有些莫名其妙。

陸一偉儘量剋制情緒道:“你是說,你是抱養來的?”

“嗯。”許磊道:“我母親年輕時候出過車禍,子宮被摘除了,壓根不能生育,於是就收養了我。這些年,他們試圖掩蓋我抱養的事實,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我也有記憶。這麼多年,我始終把他們當成親生父母,是他們養育了我。但我心中一直壓著一塊石頭,想要找到我的家,見見我的生我養我的父母親。”

在不確定之前,陸一偉不敢妄自下結論。問道:“你左腳上是不是有塊傷疤?”

許磊猛然回頭,瞪大眼睛道:“你怎麼知道?”

看來就是了。許磊雖與自己長得不像,但怎麼看都像自己母親,而自己遺傳了父親的基因。

陸一偉嘴唇微微顫抖,道:“我說你畫得是我家,你信嗎?而且我也有個丟失多年的弟弟,你信嗎?”

“什麼?”一向很冷靜的許磊突然站了起來,把其他人都嚇了一大跳。激動地道:“你說這是你家?”

“嗯。”陸一偉重重點點頭道:“我們家門口的棗樹至今還在,而你畫中的這兩個小孩很有可能就是我和妹妹。”

許磊拼命地搖頭道:“這不可能是真的。”他一直在苦苦尋找,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解開了謎團,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和陸一偉一樣,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巧的事。

陸一偉從兜裡掏出錢包,取出一張黑白全家福遞給許磊道:“我弟弟叫陸一峰,三歲那年被人偷走,這是他離開前唯一的一張全家福。這些年我一直帶在身上,從來沒放棄過尋找他。但茫茫人海,找一個人是多麼的困難,一直沒有下落。我母親更是時常牽腸掛肚,特別是這兩年,隨著年紀的增長越來越思念一峰,可實在沒辦法,沒能滿足她老人家這個心願。”

許磊用手指摸著照片,啟動大腦快速搜尋記憶庫,但記憶卻是如此模糊,什麼都記不起來。

“你是說我很有可能是陸一峰?”許磊激動得語無倫次。

陸一偉反而很冷靜,道:“透過你的畫作和講訴,我覺得很有可能是。”

“這怎麼可能!”許磊恍惚坐在椅子上,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陸一偉沉默了半天道:“如果可以,我們可以用科學來解開謎團。”

“難道你就是我哥?”許磊還在努力回憶。說著,把鞋襪脫掉,伸出腳讓陸一偉看。

陸一偉看到腳面上有指甲大的傷疤,更加確定了。溫暖一笑道:“如果你真是我弟弟,那這個傷疤是我留下的。還記得當年我調皮得很,拿著鐮刀爬上樹摘棗子,一不留神鐮刀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掉到一峰腳上,頓時血流如注。為此,我母親抓著我拿著擀麵杖好一通打,把擀麵杖都打折了。”

許磊隨著陸一偉的講訴時光回溯,但始終想不起來。道:“這個傷疤我也問過我母親,她說是我騎腳踏車不小心磕到的,我也沒再追問。難道她在騙我?”

陸一偉盯著有些錯亂的許磊,道:“你願意解開謎團嗎?”

“當然願意。”許磊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道:“要不這樣,我們下了飛機就去醫院,如果我們的DNA比對成功,那說明就是了。”

看著許磊如此焦急,陸一偉也想解開謎團,但他沒有忘記此行目的,道:“要不這樣吧,等我們見了山藤先生後再談這事,行不?”

“不行,我迫切想知道答案。”許磊已經失去理智,此時此刻就想真相大白。

“那……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