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逼近卻來不及逃開,關鍵時刻,所幸一柄漆黑的劍將那殺招攔在半路。
陳慎不甚認同地搖搖頭:“此人罪不至死,且放他們一馬罷!”
在陳慎堅定的目光下,流樹撇撇嘴將劍收回。
散修兩人幾乎是拉滾帶爬地奔出他們的視線。
師兄弟二人又調轉馬頭,奔著北邊的官道去了。
夜色正朦朧,客棧裡的人忽然被刺骨的涼意驚醒,起初睡眼朦朧之下以為是夜色涼了,扯緊被子卻無濟於事。
他終於從被子裡探出個頭來,藉著月光才發現有道人影,他被駭了一跳:“是誰?”
“魔修。”
他立馬從床上跳起來,心內大駭,張嘴便要喚來隔壁的同伴,嗓子卻被人捏住般發不出絲毫聲音。
“不必再多拉人送死了,你一個就已經髒了我的手。”
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得罪過什麼人,或許是恐懼激發人的潛力,這一刻忽然福至心靈,這個聲音似乎在白天還聽到過!
啊,是了,這便是白天追緝的那人的師弟!
他想要開口求饒,卻依然發不出聲音,只感覺自己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吸走,連求生的*都淡了下來。
這位不速之客將他醜惡的*吞食乾淨,一道火咒將對方燒成灰一捧。
他開啟窗跳了出去,有夜風從視窗溜了進來,將地上的飛塵舔舐到腹中,不知帶到哪裡去了。
第六十四章
這一路越發不太平,越靠近修真界遇到的修士就越多,趕路的速度明顯慢下來,最令人頭疼的是這些蝗蟲似的修士中不乏修為高者,兩人幾次從他們手裡死裡逃生。
當然只是流樹要裝出一副金丹期的修為,不然依他的性子,早將這一眾礙眼的蟲蟻清除乾淨。
路上流樹收到夢魘傳來的訊息,修真界的叫流緣的修士只有他一個!
嘖嘖,師兄真是蠢死了,這近十年時間竟然仍不知道他的道號,他究竟要不要告訴他事實呢,準確地說,是看他繼續蠢下去好呢,還是看他露出驚訝到極點時最蠢的表情呢?
哪一個聽起來好像都不錯,就先讓師兄蠢下去好啦,等他洞察師兄的目的之後,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終於在一個月後,兩人風塵僕僕地來到蒼梧山下,守山門的弟子有掌門的口令,並沒有一副捉拿魔修的憤懣樣子,只是警惕地帶他們去了修綸院。
掌門見到流樹的那刻,幾乎就已經明白此事是有心人陷害,事情上他也不相信那人的孩子會是魔修!
流樹的證詞點明瞭慘案發生時,陳慎正在謂凡山與樹妖打鬥,根本不可能回到修真界作案。
掌門欣慰地喚來弟子前去各大門派,將此事公告修真界,還他的弟子一個公道。
見兩人一臉疲憊,掌門體貼他們的辛苦,直接安排他們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陳慎回去被眼眶通紅的凝韶好一頓說教,陳慎知她是真心為自己擔憂,連忙輕聲細語的安撫,等到那眼下的泉水乾涸,上方又換上晴天才安心回房休息。
次日陳慎神清氣爽在自家院裡喝茶,出門太久現在看家裡的哪裡都親切,門口大石咧開大嘴又增了幾道笑紋,屋角那顆狗尾巴草都老成爺爺輩了。
凝韶生怕陳慎在外面受苦,補償性地張羅了一桌補品餐,見陳慎吃的香甜,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
“不若將流樹也喚來用餐罷!”
凝韶聞言將臉上的笑意一收,黑著臉將頭一側:“我才不去叫那頭白眼狼!”
陳慎將筷子放下,聽到這樣稱呼多次和自己患難與共的人有些不悅:“他哪裡惹到你了?”
凝韶撇撇嘴:“全蒼梧都知道,掌門有意讓你和黎道人結成雙修伴侶,他可倒好,剛回來便和黎道人湊在一堆,這算什麼,朋友妻還不可戲呢!”
對黎於姿他還沒多大想法,初見時的旖旎念頭男人都會有,但心裡卻沒多大念想,畢竟那是貼著男主標籤的!
陳慎揉揉太陽穴,板起臉來訓斥:“休要胡言,師傅從來未曾對我有此暗示,莫要多說壞了黎師妹的名聲!”
憤懣的凝韶在陳慎的目光下偃旗息鼓,跺跺腳還是奔出門喚人。
陳慎心裡倒是煩惱起另一件事情,當初他便覺得流樹對黎於姿似乎頗多在意,還記得他問過幾次自己對黎於姿的看法,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情敵刺探麼!
臥槽,他要將流樹從這條不歸路上拯救回來,和男主搶妹子是沒有前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