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的解毒丹,師兄不妨試試。”
陳慎聞言苦笑,他將儲物袋裡的解毒丸當糖丸一把一把的吃,也不見絲毫功效。不過他還是不忍拂了流樹好意,接過丹藥吃下去。
不過一盞茶功夫,陳慎只覺得丹田一熱,就像凝固的冰川慢慢融化,掉落的靈氣碎塊很快流進經脈,船艙的簫聲先是一滯,漸漸地越發空靈起來。
陳慎自是喜不自勝,有靈力就等於可以任性,又接連吹了好幾首才停下來。
流樹的眼眸明明滅滅,望向船外的目光若有所思。
伴著悠長的纏綿曲調,小船晃悠悠過了蘆葦蕩,兩人相攜從船上離去。
兩人從鎮上買下兩匹馬,窮鄉僻壤裡沒什麼千里良駒可言,兩人只想先行湊合著,幾乎沒怎麼花銀子便將兩匹馬牽走。
打馬走過人聲鼎沸的三里小鎮,剛步出那紅漆斑駁的鎮口,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直奔遠處荒野。
荒無人煙的羊腸小道上,馬匹顛簸得厲害,眼見路已經不能再往前走,只好吹哨喚馬停下。
流樹左耳微動,眼中閃過一絲明瞭,朝著不遠處齊人高的荒草微微拱手:“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回應他的只有林間一陣低嗚的風,將那茁壯的雜草吹得彎下腰,驚起一群不知名的飛鳥遠去,卻不見有人影出沒。
流樹見狀冷笑一聲,一星光亮自他指尖升起,彈指間飛入那片雜草叢。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漫天的火舌飛舞著舔舐半乾枯的草木秸稈,留下灰褐色的殘渣被風拐走。
透過被烘烤得皺巴巴的空氣,可以看見兩道矯健的身影鷂子翻身躲過一波火舌的攻擊,飛奔而出。
其中灰頭土臉甚是狼狽的長者,憤懣地指著流樹:“你這小崽子,還真敢在這荒草裡燃火,你可知此地與北方的小鎮接壤,大火無情可不會止步,可笑你闖下彌天大禍還不自知!”
陳慎聞言有些不喜,現代人的通病就是護短,和為人父母的感覺有些類似,自家的熊孩子自己怎麼訓都可以,旁人說一個不好也是旁人的不好!
於是陳慎順手捏出一個小型雨訣,晴空之下瓢潑大雨從天而降,以燃燒的火焰為中心蔓延至尚安全的荒草。
沒有防備的老者瞬間被淋成落湯雞,怒指著流樹的手尚未收回來,一時間尷尬的厲害。
“咳咳,我看你這小子煞是眼熟,”似乎是想要轉移注意力,他將矛頭指向陳慎,“可是蒼梧門下的夏流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流樹的態度很是輕慢。
“若是,那就休怪本道不客氣啦!”話音剛落,老者挾著一柄流火的劍朝陳慎砍來,他的同夥則拎著一柄鋼錘飛奔向馬上的流樹。
方才的禮問竟是想放鬆他們的警惕,想來從小鎮跟隨他們一路,便早就落實了陳慎的身份。
若是前幾日陳慎還尚有危機感,現下充沛的靈力在經脈裡活蹦亂跳,瞧眼前人的兵器便知是個散修,身為蒼梧第一天才的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陳慎猛然向後翻倒,身體柔韌地彎在馬背,輕而易舉躲過刺來的一劍,趁來人不備一腳橫式踢出,將對方踹落在馬下。
流樹那邊更是輕鬆將對方拿下。
那老者見大勢已去,鬍鬚緊張地輕抖幾下,爬起來竟是跪倒在地:“求兩人大人不識小人
過,饒過我們吧!”
流樹擒在手下的人倒是很有骨氣,見狀輕蔑得瞥了老者一眼,梗著脖頸冷哼一聲。
陳慎也知自己的身價很是豐厚,那懸賞的上品靈石便已足夠這些散修眼饞,倒也不怪對方與己為敵,只是說道:“我夏流觴與魔修無半點關係,我此次回去便是為澄清此事,我也不欲與你們為難,你們走吧。”
兩人臉色皆是一喜,那老者更是走上前來拜謝,走到幾步老者握拳作揖,手裡卻有活物猛然跳將上來,兩條翅膀衝著陳慎嗡鳴而去!
陳慎反應也是極快,左手捏了法決凍住那活物的翅膀,右手便是一劍狠狠揮下。
跌落在地的半截屍體尚掙扎著,原是修真界稀有的毒蜂,被此物咬中的人下一刻便會昏厥!
只是此物極為珍貴,也不知這散修從何處所得,為了逮到陳慎也算是下了血本。
流樹偷偷將已然飛到陳慎後心的咒收回來,朝著馬下的人冷笑一聲:“我師兄好心放你們一馬,你們竟如此不知好歹!那便讓我來教訓你們!”
通體碧綠的太阿朝著老者的腦袋激射而出,老者目眥欲裂地看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