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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了許久。

老乞丐繃緊了青瘦的皮,只希望這次公子能手下留情些。

一隻腳狠狠踢在老乞丐的臉上,幾乎搓掉了一層皮,緊接著毫不留情的拳腳雨點般落在身上,老乞丐痛得縮成一團,在狹窄的牆角滾來滾去,卻怎麼也避不開那些長眼睛的拳頭。

他也不知道為何文弱弱的公子,忽然狂性大發,哀嚎著討饒期望住手,卻喚來更多更猛烈的暴打,拳頭在他腦袋上似乎下了死力!

“賤人!我讓你勾引溫哥哥!你去死吧!我毀了你這張臉,這樣的容貌只能是我的!溫哥哥也是我的!你去死吧,你怎麼不去死!”

隨著越來越兇狠的怒罵聲,沒幾刻老乞丐雙腿無力的伸直,漸漸地沒了動靜,他至死也沒能看一眼,自己頂著一臉怎樣的禍根相,在曾遮風擋雨的巷弄裡被毆打致死。

陸尚沙啞地喘著粗氣,彷彿下一秒就要憋過去,他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那張殘破掉半邊的臉。

剩下完好的半張臉充滿扭曲的痛苦,可是在他眼裡卻幻化出另一張嘲笑的嘴臉,惡劣彎起的嘴角惡狠狠勾穿他灼燙的心肺,得意洋洋宣誓主權的字眼不放過他完好的肺腑,一針針戳破血管,灼燙的血液在他身體裡炸裂,他感覺到腸子和胃都掉到最底層,只剩下心辛苦地墜在嗓子眼裡。

他趴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半晌,他擦乾眼角被痛苦逼出的眼淚,蓬頭亂髮的他嘿嘿笑著,慢慢爬到那張臉前面,狠狠的咬下一塊面板,血的滋味入了舌蕾,在看到那張臉的慘狀時,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來不及吞嚥下嘴裡的血肉,又趴在那張臉上啃噬,一口一口如佳釀,一片一片若珍饈,像荒漠裡餓極的狼,若是不能將眼前的事物拆吃入腹,便要被胃袋的飢餓感吞噬掉自己!

待整張臉再看不出原來的面目,只有凹凸不平的血肉模糊,他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衝著那脆弱的脖頸一口咬下,噴射而出的血液淋了他滿頭滿臉。

他愣了一下,接著大笑出聲,笑到最後像哭一般:“我跟你沒善果了,若是最後我死了,我也要濺你一身血跡!你總不能不再記得我了!哈哈!”

他痴迷得看著衣衫上的血跡,抱住下襬上的血花,低頭一遍遍親吻。

陳慎這幾日被三皇子叮囑,修真界的修士不知為何在王城頻繁出現,他只好閉門不出閒賦在府,三皇子得皇位是民心所向,他可不想做史書上佔得一席的千古罪人!

倒是李小姐經常來府裡找他,唾罵完那些衣衫楚楚的世家公子哥,也將聽到的市井八卦說與他解悶。

陸宰相家的獨子病重,在病榻上纏綿了好幾日,陸宰相在朝堂上也掩不住愁眉苦臉,後來去寺廟祈福,聽說遇到一位醫術超絕的隱士,他在病床前坐了不過一刻,沒給病人寫一些珍貴藥材的方子,卻也不知是不是草藥侍弄得太多,惹得聲音都染出入耳的藥性。

月剛剛擦上柳梢頭,陸公子就痊癒得如患病前正常,眾人都說是陸宰相追隨了三皇子,積下的恩德庇廕了兒孫。

好事落得皆大歡喜,壞事情也層出不窮,暗巷裡無聲無息死了一個老乞丐,本來是很尋常的炎涼事,驚奇之處在於那張臉都被野狗啃了去,連最彪悍的王寡婦都捂著眼大喊造孽!

就在陸尚病癒那日,城東無惡不作的潑皮在家中被人拿了性命,那滿屋的血腥味連多年殺豬的老屠夫都受不住,周圍的人在他家院中邊拍手稱快,邊吐得一塌糊塗。

“你知道他是如此死得麼?”李小姐放下杯子,翹起腳故作神秘地賣起了關子。

陳慎很配合得搖頭,李小姐得意地撿了他眼底的好奇,將腦袋湊過來壓低聲音道:“他被閹殺在自家床上,失血過多而死!”

陳慎只覺衣衫下襬一涼,他倒吸一口涼氣,好狠的兇手!

陳慎的反應顯然取悅了李小姐,其實她還想看到這人震驚得更明顯的表情,只是相處這段時日,她也已然知曉對方的冷淡,實在難以給她浮誇的反應,無精打采喝了幾杯香茶,又風風火火奔街上抓那些魚肉王城的公子哥了。

幾乎是前腳剛送走一位菩薩,又迎來一尊大佛的請柬。

“若想知曉溫哥哥身份,務必前來相府一聚!”落款是字跡雋秀的陸尚二字。

第五十九章

陳慎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人那酷似流樹的容顏,他沉思片刻,還是喚來管家代他告知長憶他去相府赴約,戴好斗篷連下巴都不曾坦露,才出了府門。

早有小廝替他打點好相府門前的守衛,踏進相府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