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再與我說一遍當日所提的要求?”
“你問這個作甚?”那人不耐煩的喝道。
趙慎琢道:“解答你的疑惑。”
那人道:“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在五月十三之前取到東西……”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怒目瞪著面無表情的趙慎琢。
☆、毀約
在對方沉默的空當,趙慎琢適應了身上的疼痛,幸好肩膀和胸口處的骨頭都沒斷,不妨礙行動。
“若有它法,我豈會願意扮作女子與人成親?”他的聲音潤朗,像春末的風,平靜而溫暖。他不願裝作低微奉承的樣子,也不想表現的強勢,怕惹得綁匪不快,“確實荒唐而可笑。但你可知臨陽侯將東西放在何處?不是那些不打眼處的寶庫裡,而是臨陽侯書房,一隻他用來放小玩意兒的百寶箱裡。”
“……什麼?”那人語氣有些不信,又搖頭冷笑兩聲,“東西呢?”
“我想先見一見我的家人。”綁匪沒有直接動手搜,趙慎琢認為至少還有點可商量的餘地。
“好。”那人一口答應。
隨即有人拽著趙慎琢的胳膊往外走,穿過兩道院門,走到房屋近前,淡淡的黴味撲鼻而來,另有細細的說話聲傳入耳中。他辨得是老爹的聲音,面上不由得一喜。
綁匪沒有開門也沒有開窗,只讓一家人隔著門互報平安。
“爹,娘。”趙慎琢喚道。
趙老爹激動的聲音顫抖,“慎琢啊,你沒事吧?沒被人欺負吧……”
話說到一半,被趙慎琢的娘一胳膊肘推到一旁去,“趙慎琢,你沒依著這群王八羔子做壞事兒吧?!”
趙慎琢心慌了一下,“沒有,只是一些小忙,其中有了誤會,讓你們遭了這份罪。對不起,爹孃。舅舅他們呢?”
“這樣啊?那就好!你舅這會兒在隔壁屋午睡呢,你知道他們一家子懶漢。”趙慎琢他娘語氣裡略透出幾分嫌棄,“你也甭擔心,我們在這兒好吃好喝,就是不能到處走走,悶死我了。”
見爹孃他們沒有被虐待,趙慎琢多少鬆口氣。待獲得自由,定要拿出攢下的銀子,請家人們盡情的吃喝玩鬧,然後找這幫綁匪算賬。
綁匪們沒給他們太多的交談機會,拽著趙慎琢回到之前的屋子裡。
想著很快就能和家人團聚,趙慎琢也不計較這麼多了,爽快的說道:“東西藏在我左腳的鞋子裡。”
有人抬起他的左腳,脫下鞋子。鞋底是特製的,較其它稍厚,取下鞋子的人揭開鞋墊,拿出雙魚佩。
“沒錯,就是這個。”
趙慎琢聽出那人語氣中壓抑著巨大的喜悅,暗暗的放下心,“我們的交易算是完成了吧?可以放走我和我家人了嗎?”
那人沒有立即回答,徒手將雙魚佩一分為二,夾在木片中的東西落在他腿上,一隻小小的金鑰匙和一張蓋有紅色印章的紙片。他的目光落在那印記上,一怔,伸出的手顫抖著拿起紙片,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果真如此……”
趙慎琢不知道他的舉動,更不明白他此話的含義,又催問了一句:“是否能放我們離開?我懂江湖上的規矩,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你大可以放心。”
那人彷彿沒有聽見他的問話,捏著紙片的手指用力到發白,喝問道:“你說這東西被臨陽侯放在百寶箱裡?”
趙慎琢耐著性子,答道:“是,和他從小收集來的東西隨意的放一起。”
那人將紙片連同雙魚佩、鑰匙一起放進桌上的錦盒裡,然後抿口茶,重新掃向趙慎琢的目光冷冷的,“暫時不能放你們走。”
“為什麼毀約?”趙慎琢蹙起眉頭,那人的手指關節敲打著桌面,他聽到玉石摩擦的細小聲音。
“我要你留在臨陽侯府,繼續假扮裴嶽棠的妻子,直到五月十八。若最後一日發生任何危及到裴嶽棠性命的事情,你一定要帶著他脫身,躲到漣安縣的常陽客棧。之後,你便可與家人團聚。如果你膽敢提前離開,亦或者沒能使得裴嶽棠順利脫身,就等著收屍吧。”
這人好像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趙慎琢心裡有這樣的感覺,如果臨陽侯有危難,他願意竭盡所能救他,以彌補虧欠,但是他想弄清楚到底會出什麼事。
“臨陽侯府一向寧靜太平,聽你之言,將有大難臨頭?”
那人冷冷的說道:“與你無關,你只需聽我吩咐行事。”
趙慎琢又道:“我一介草民,不是諸葛神算,也不是神機軍師,猜不到想不透臨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