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不得手,又再次揮舞著刀衝了過來,莫樹海還擋在他的前面,大聲嘶吼著什麼,不過仕燈傑已經聽不見了。
仕燈傑從莫樹海手臂下方鑽過,直接伸出手臂去隔擋男人揮舞短刀的手臂,推開對方的右手後,他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向男人的肚子,男人立刻被踹出了一段距離,打紅了眼的仕燈傑隨手抓了校園內的鐵製垃圾桶,想也不想地就往男人的頭上招呼,頓物撞擊的悶響讓吃驚的莫樹海驚醒了過來。
「阿杰!」
莫樹海衝上前去阻止仕燈傑,此時的仕燈傑彷彿著了魔般,抓著垃圾桶拼命往男人的頭雜去,原本來勢洶洶的男人早已被打得抱著頭躺在地上哀嚎著,短刀掉落在一旁,鮮血從男人的頭上噴出,濺得滿地斑斑點點。
「阿杰夠了!你會打死他的!」莫樹海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口,用雙手緊緊環抱住仕燈傑的胸膛,用力把人往後拉去。
「他該死!操!敢動老子的人!」仕燈傑仍然掙扎著要往前,想再上前去狠狠踹男人幾腳。
「阿杰阿杰……我沒事,你別激動……乖,沒事的……」莫樹海一邊哄著,一邊更加用力的抱緊仕燈傑。
仕燈傑逐漸無法掙扎,才慢慢冷靜下來,他看著為了阻止自己而不顧傷口的莫樹海,那手臂一片狼藉,連帶的還有兩人的衣服皆在掙扎中被染上了血汙。
「呼……血……你流了好多血……」仕燈傑顫抖的開口,聲音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哽咽。
莫樹海仍舊抱著仕燈傑,強撐著安慰懷中情緒不穩的仕燈傑,「沒事,皮肉傷,不痛的……唉唷!」本想晃晃手臂彰顯自己安然無恙,但還是被痛得驚撥出聲。
「……你這笨蛋……」仕燈傑脫下運動衫,熟練的包覆按壓住莫樹海出血的傷口。
「冷靜下來了嗎?」莫樹海微笑著看向仕燈傑的雙眼,得到對方頷首的動作後,忽然輕輕的吻上仕燈傑的額頭。
仕燈傑睜大了眼睛看向莫樹海,卻看見對方慘然一笑道:「太好了……」
此刻,他們的聲響引來了從大會開始便不斷在校園內巡邏的糾察隊,很快的糾察隊帶來了教官,鬧事的男人被校園自治隊請來的警察羈押了起來。
好不容易被哄平靜下來的仕燈傑因為傷害問題,被要求過去問話,但在仕燈傑堅持要陪莫樹海上醫院的情況下,問話地點便移師至醫院。
醫院的診療室中,仕燈傑坐在沙發上一一回答著警員的問題,一邊看著不遠處正接受醫師縫合的莫樹海。
莫樹海的傷口並不嚴重,只是因為傷口過大又劃破了面板造成血液在短時間內無法凝固而出血稍微嚴重,其實在仕燈傑脫下衣服止血的時候,血小板就已開始愈和了。
「所以你不認識那個男人?」警察拿著筆在本子上紀錄著。
「不認識。」仕燈傑搖搖頭。
他說謊,其實他認識那個男人。
仕燈傑早在拿垃圾桶砸向男人的那一刻便發現對方是誰了,他是一年前被逐出幫派外號蟾蜍的成員,蟾蜍在幫派的名聲一直不太好,愛惹事生非又過度酗酒而頻頻惹出事端,本來底下成員鬧鬧事都是無可避免的問題,若只是打打架等小事情,頂頭能閉一隻眼多半都會閉一隻眼。
不過蟾蜍犯了幫中大忌,販毒給自家兄弟。
盅火幫一直有一條明律規定,雖然幫派有行事販毒的勾當,但幫內成員一律禁止碰毒,除了避免事端外,更為了防止金錢糾紛,因此,強迫自家兄弟吸毒以謀取錢財的蟾蜍被幫規處理,並剔除成員資格。
仕燈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見過蟾蜍了,看蟾蜍一身落魄的樣子,看來他被踢出幫派後在T市也混不太下去,這次事件大概就是為了報復而生的事端。
仕燈傑秉持著所有黑道面對警察時的反應,一問三不知,基於仕燈傑正當防衛的理由,警察也不好帶走仕燈傑,只好簡單做了筆錄便離開了。
坐在沙發上,仕燈傑看著在一旁端詳自己手臂的莫樹海,低聲問道:「還好嗎?」
「還好沒斷,就是疼得要命。」莫樹海苦笑著。
「……阿海……」
「嗯?」
「對不起……」
莫樹海看著身邊情緒低落的仕燈傑,笑著用沒受傷的手捶了捶仕燈傑,「都是兄弟道什麼歉!你也沒想到走在路上會被人捅啊!別想太多了!」用力拍了拍仕燈傑,莫樹海接著繼續說道,「不過他好像是衝著你來的……你和他有過節?」
苦笑著摸了摸被拍打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