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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回。

今日也有來男客,都在別處被招待,女客們通是被請去了抱廈間的花廳坐等。

遺玉來的不算早,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頭說笑聲,守門的僕婦見有新客來,就拉起遮陽的文簾,請人入內。

房府的宅庭是去年新修茸過的,納夏的花廳十分寬敞,地上鋪著乾淨的竹蓆,落著一張張重棕圓團花紋的軟墊,擺著幾張茶几,隔間的扇門上垂

著珊瑚珠簾,裡面也有說話聲,屋外容了一半人,十多個人正席坐著說話,吃些茶果,席間散漫,看起來並沒有刻意安排座次。

“魏王妃到。”

引路的侍女朝裡頭報了一聲,外間的女客們便紛紛起了,朝遺玉行簡禮,遺玉掃了她們一眼,衝當拿一兩個相熟的輕輕點了下頭,便被引路侍女

直接帶進裡間。

珠簾那一頭,又是另一番光景,來的人約有七八個,比外面的女人衣著分明光鮮許多,紅綢翠裳,金釵玉串,年輕一

些的,眉間還貼著精緻的花鈿,以三瓣的桃紅為多,本有三分姿色的,也被這玲瓏豔麗的花鈿襯多五成。

這是京城最近流行的妝容,因為要調金箔,粘魚膠,剪起來麻煩,貼起來也不舒服,遺玉還沒有嘗試過在外頭做這妝扮。

房夫人坐在東處,壁著門窗,近秋尤熱,因為將足月子,她下身還蓋著一條小巧的紅絨絲被,屋裡幾處角落則擺放著冰盆降溫。

她精神看著不錯,只是臉色有幾分產後的蠟黃,見到遺玉進來,便揚起笑臉,點頭道:“魏王妃來了,我這身子不便,就不起見了,還望你莫怪

。”

屋裡頭都是有來頭的女人,有公主在座,主人家是正品級的國公夫人,遺玉在這裡頭的身份並不算高,因而除了高陽站起來,其他人都是坐著同

她打了招呼。

“四嫂你怎麼才來啊,等你好半天了。”

雖是下嫁,但再怎麼說都是房家的兒媳,高陽今天是不得不來,好在聽說遺玉也會到場,才會早早來到這裡等人。

“前坊人多,遇見有一家迎親,便換了一條路走,在路上耽擱了一下。”

遺玉同她坐下,又看了一圈屋裡,是沒見高陽和長孫夕在座,就不知是沒請到還是還沒來。

“直接叫他們讓路不就得了,換什麼道啊,對了,我同你說啊,那天我不是到西市去看人擊鞠,那個……”

在座都有聽說高陽公主同魏王妃關係好,今日見著,才是長了見識,高陽這囂張跋扈的嗆藥包,京中權貴女子出入

,有幾個沒吃過她悶虧又不好做聲的,但聽她同遺玉說話時候連自稱都免了,時有笑容,言辭親密,可見一番。

遺玉正側耳聽著高陽眉飛色舞地講著那天擊鞠比試的精彩,門外就有下人報說,長樂公主和漢王妃到了。

遺玉抬頭去看,片刻就見人撥了珠簾進來,這一雙位高尊顯的姑嫂,樣貌是一等一的美麗,到了哪裡都有種奪人眼目的稀罕,尤其是長孫夕,遺

玉還記得過年時候見她們兩個,長樂公主尤勝一籌,但半年過去,她眉眼開化,兩人再站到一處,高下又有不同,但長樂勝在通身的氣質,正統的皇

族公主,李唐王室的嫡長女,生而就高人一頂。

“見過公主,漢王妃。”

見這兩人進門,屋裡的人,有一半都起身相迎,待她們兩個落座,才又坐下。

長樂坐下便問詢房夫人的身體,對遺玉視若未睹,長孫夕同鄰座一位夫人說了幾句話,扭過頭,好像是才發現遺玉在場,斂起眉,又鬆開,眉心

處金箔剪成的菱花一開一合,驚訝道:“魏王妃也在。”

不光是她,來客見到這三人同時到場,同是覺得古怪,上元節時候,京中一群年輕貴女從東都會的酒樓鬧到太極殿前,知情人不少,都曉得魏王

妃同長樂公主還有漢王妃的恩怨,暗地裡都有默契,通常請客坐席,是不同時邀請這三人的。

被提了名,遺玉對著她點了下頭,“前日收了房夫人的邀帖,這便來了。”

她不在意長孫夕的畫外之音,高陽卻不樂意了,“怎麼你能來,我四嫂就不能來麼?”

長孫夕笑笑,不同她爭強,順著話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少在席上見到她。”

高陽哼了一聲,便扭頭繼續同遺玉說話,又有通情達理地出聲打岔,這便將一起小衝突無形地化解掉。

等人來齊,一眾女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