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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記暗鏢,小小一枚鐵器,不過一寸,尖頭尖腦,全數埋進皮肉裡,被遺玉狠心燒刀剜了出來,暗器帶毒,是最常見的蝕心散,也是毒性爆發最快的一種毒藥,幸而他有隨身攜帶一粒鎮魂丹的習慣 ,不然晚上一兩個時辰,等毒性發作,他二哥的身體這就廢了。

過程血腥,盧氏若在一旁看著,遺聖下不下的去手還是另當別論,因此才攆了盧氏在外面等著。

“主子,您先喝口水,奴稗這就到廚房去看看,給您弄點吃食墊墊。

遺玉一靠坐在椅子上,便疲倦地閉上眼晴,平彤小心拿帕子擦拭她頭上細汗,倒了一杯茶水,試好溫度遞到她手邊。

“別忙了,我不俄。”剛動完刀子,縫過皮肉,鼻子裡盡是血腥味,儘管昨日吐的乾乾淨淨,此時胃裡空空如也,遺玉卻沒半點胃口,也不覺得飢餓。

平彤心疼道:“那您到隔壁間去躺著,這裡有奴碑看著。

遺玉實在走乏了,可她稀裡糊塗她來了,又稀裡糊塗她給盧俊動了刀,這還不知她二哥走怎麼傷成這樣,哪肯去休息,平復了一會兒呼吸,撐開眼皮,側頭看見門外探頭探肪的幾個年輕人,僅對平彤道:“去門外問問,誰曉得昨晚是怎麼了。

“哎,奴碑這就去。

平彤跑出去問話,不一奮兒就領了一個人到他跟前,遺玉來時沒注意,離近了看,才認出正是同她二哥結拜的那位尉遲小公子,尉遲全慶,盧俊開府時候擺宴席,遺玉曾同他有過一面之緣,只是因為兄妹倆各交各的,話沒說過兩句。

一夜驚心動魄,尉遲寶慶身上也掛了彩,因當時有盧俊衝在前面擋刀劍,他只傷了幾處皮肉,才能同其他幾人扶了盧俊回宅。

面對遺玉詢問,尉遲小公子紅著眼蜻,青著腮幫子,將昨夜宮中遇險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遺玉心驚肉跳地從頭聽到尾,哪裡去想他這回立下什麼功勞,只道盧俊這短短一夜是從鬼門關走了兩遭,臉色不覺已是發白。(未完待續)

第二七七章 聰明也是你,糊塗也是你

將盧俊送回家的尉遲寶慶幾人,多少都有傷在身,在確認盧俊無礙之後,便在遺玉和盧氏的勸說下離開,先行回府處理傷勢。

盧俊到底不是鋼筋鐵打的人,喝過湯藥一歪頭就睡了過去,半個時辰後,便開始正常地重傷發熱,一張黝黑的臉孔紅成一塊炭,盧氏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給他擦汗蓋被,手裡的帕子溼了一條又換一條。

儘管遺玉已將他幾處傷口處理妥當,但正值夏季,這是早上涼快一些,等下太陽出來升溫,別在讓他起了炎症那就壞了。

送走了尉遲寶慶,遺玉回到盧俊房裡,立在屏風一側,看見盧氏依舊憂心忡忡的模樣,便招手將平卉叫道跟前,低聲吩咐道:

“你到外頭去找於通,讓他回王府去取兩桶冰塊送來。”

平卉聽話去了,遺玉立門口。靜靜地望著床前盧氏忙碌的背影。微微失神,好半天才轉過身,掀起竹簾走出去,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發呆。

二哥這幅模樣,她的事,還是默叫娘再操心了。

“主子。”

聽見平卉喚聲,遺玉快速收拾好心情,捏了捏發酸的鼻樑,抬頭見她從門外走進來,便問:

“於通去了嗎?”

“去了,”平卉答完話,飛快地朝外面院子看了一眼,又回頭瞅著遺玉的臉色,小聲支吾道:

“…來了…”

“說什麼?”

平卉跺跺腳,大了點聲音:“王爺來了。”

遺玉剛聽清楚她說得什麼,門口外便多了一道人影,她一扭頭,兩雙眼睛對了個正著。

“王爺。”

平卉矮了矮身,有點兒彆扭地行了一禮,昨天他們夫妻兩個在水榭裡吵架,她就守在外頭,聽不差幾句,知道王爺有意納側妃,還給了王妃臉色看,直接把人給氣病倒了,她一個丫鬟不好說主子對錯,但心裡到底還是替王妃打抱不平。

本來吧,男人三妻四妾應該叫正常,可像王妃這樣有本事的女子要同別人共侍一夫,單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渾身不對勁。

“您怎麼來了?”

遺玉避開李泰的視線,站起身,攘平了裙襬,狀似無事。

聽她用敬稱,李泰就知她還在嘔氣,然他這會兒心情亦是不好,就立在門邊不進不退,板著臉道:

“三更半夜出府,你做事可能有半點分寸?”

他本意是擔心她身體,不想她拖著病亂跑,可話說出來